从火焰冒出来的地方,铁板已被煅烧得呈蓝黑色,不知那铁板是什么金属,在火焰长期煅烧之下,竟丝毫未损。
风晓将真气注入剑身,尺剑亮得发蓝,他猛地一剑向铁板刺云,嗤地一声,剑一下就刺入铁板之中。
风晓横向使力,可惜尺剑无锋,切了半天,也未切动,风晓叹了口气,将尺剑拔了出来,又运起真气,一剑刺去。
如此刺了十几步,只在铁板上刺了十几个小洞,离破开铁板还差得远。
依云已看出究竟,不由问道:“你这方法太笨,何不横向切削?”
风晓苦笑道:“尺剑无锋,我又怎么能切削呢?”
依云微微一笑,只淡淡说道:“开锋决,你知道吗?”
“开锋决,是什么法术?”风晓停了手,向依云看来。
“开锋决,就是以本身真气,凝聚到指尖一点,再念动法决,用真气来磨砺宝剑锋芒的法术,法决用的是上古语言,我说了你也不懂,你将剑交给我吧!我来为你这剑开锋。”
看着依云殷切的眼神,风晓却说道:“依云,你教我法决可以吗?我要自己为这把剑开锋。”
依云略为迟疑说道:“只怕我说出来你也听不明白。”
风晓笑道:“无妨,你信我就是,请说来!”
依云看着风晓的脸,过了良久才点了点头,突然之间,她的面容就严肃起来,只听她低沉虽道:“小风,运起所有真气,凝在中指尖上,随我念动口决!”
说着,依云口中念出呐呐低语,这口决果然是晦涩难明,但风晓耳力之强,从纵贯次声,超声,渊噬声,星域声等多种奇声,更不要说人耳所能听到的声音,加上他熟悉音律,记忆力奇佳,依云这口决普通人听来虽是难明,但对风晓而言,却是听得再清楚不过。
他虽不明这口决之意,但凭将口决听清,一字一句复诵而来,竟与依云念得一模一样。
依云听得心惊不已,同时口决也越念越快,风晓也快了起来,似乎与依云前后念来,若不细加分辨,竟像是一齐念出一般。
风晓聚起功力,中指本已变得通红,他随着依云念去,通红的指尖慢慢闪出一点幽蓝的电火花。
火花其小无比,若不是有光微闪,人眼定然看不出分毫。
口决念罢,只听一声:疾!
风晓的手瞬时动了,只听嗤嗤响声,指尖与剑刃若即若离,两者不断闪起紫色火花,同时剑刃快速变红,再由红转蓝,又由蓝转青,变化只似在一瞬间完成。
指尖快速绕着剑身走了一圈,在依云的示意下,风晓又翻转剑身,指尖又快速在剑的另一面走了一圈。
此时,整把剑的发出一道逼人眉睫的青光。
只听依云说道:“开锋已成,还需淬剑!”
风晓四顾而去,他刚看向黄长老的尸体,只听依云说道:“死人之血,业已凝固,不合淬剑。”
风晓暗一咬牙,只将中指一掐,就将自溅其血,又听依云说道:“剑饮主血,主凶!”
风晓苦笑起来,这丹房之中,初了尸体,还有自己的血,还有什么可以用来淬剑,莫非自己的剑要向依云,或者那黄衣少年刺去不成。
正在为难之时,只听依云又道:“快去丹房去,取水淬剑即可。”
风晓一听,赶紧向门口走去,他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笑道:“我太笨了,现成的淬剑之物在这里,还却不视而不见。”
说着,风晓急步而回,几步走到倾倒在一旁的丹炉旁,一剑探去,只放入丹炉之中,只听到“呲”一阵长鸣声响,过了好久,丹炉中的响声才终于沉寂。
风晓抓回剑来,只见剑身有一层幽幽亮光,并不显眼,这亮光有时黑有时白,似在不停变幻之中。
依云叫道:“妙啊!有人以血淬剑,有人以水淬剑,有人以命淬剑,但第一次看见以丹药淬剑,此剑可称为丹剑。”
风晓笑道:“好!我以后就叫这剑为丹剑。”
风晓走到凡房中央,看着先前刺出的十余个小孔,慢慢说道:“就试试丹剑的威力吧!”
说完,风晓运起真气,一剑刺去,丹剑顿时刺过铁板。
风晓使劲划去,丹剑回转一圈,风晓拔回剑来,一脚轻轻点去,只听咣当一声,一块铁板已掉落下去,地面已出现一个尺余宽的洞来。
这丹剑之利,实是出乎风晓的预计,他看了看剑,并无一丝损毁,欣赏一阵,他才想起真正的目的来,就将剑插在小腿竹筒之中,对依去说道:“走吧!”
依云看了看洞口下边,就跳了下去。
风晓刚要跳下,只听一个叫喊起来,原来是黄衣少年恰在此时醒来。
“跟我们走!”
风晓喊了一句,也跳下下去。
黄衣少年看了看地上黄长老的尸体,又见丹炉倒毁,房中再无药气,就再无犹豫,也跟着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