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祥还是在笑,他的笑声既充满了得意,又有种说不出的讥诮。
他一边笑一边说道:“梅老太婆,你个贱人,你凶啊!你再来掐我啊!你怎么凶不起来了?你可知道,坐在你屁股下边的是谁?”
“是那个王八蛋,敢如此羞辱我,我一定要咔嚓一刀将他阉掉,再将他碎尸万段!”
老太婆虽是还魂之身,说起话来还是咬牙切齿带着无尽寒意。
“没用的!没用的!”
任天祥不住摇头,然后又笑嘻嘻说道:“他就是我十年前带回来的小罗子,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带他回山吗?”
“是小罗子,是这个臭侏儒、三寸丁,这侏儒什么都短!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活着是白费粮食,死了也白费棺材,你带他回来干什么?你把他当亲儿子一般,莫非是为了养老送终,这家伙一幅短命像,怎么能送得了你的终?哎呀!”
老太婆说着说着,突然一声惊叫,像是突然被惊吓到。
任天祥见一切事情都如自己所预料在进行,他胆气更壮,就不再隐瞒,只是阴笑着说道:“哈哈!我告诉你,小罗子最大的用处,就是他那百折不屈的九阳之体,你越是用那些对付男人的手段来打击他,他就越兴奋,所以我说你的手段没用,因他的九阳之体,正好克制你的九阴之身。”
“什么九阴之身?……九阳之体,你胡说什么?”老太婆突然恼怒起来,像被戳穿了最大的秘密。
“哼!”
任天祥哼了一声,颇有些气愤说道:
“梅九妹,你不用再狡辩了,你的秘密,瞒得了别人,还瞒得了我吗?你昔日名满江湖,与多少世家公子勾勾搭搭,别人都以为你是残花败柳,连梅家也信以为真,就将你逐出家门。”
“但天下人哪里知道,你乃九阴之身,从不愿意失身于任何一个男人。不知多少男人被你玩弄于股掌,非但得不到你的身体,还被你废去了男人的本事。虽然那些男人贱自取其辱,被你废了还对你念念不忘,但他们的家人哪里会放过你?你被逼无奈,东躲西藏,后来不知为何,竟看中我这片穷乡僻壤的基业,甘愿舍弃繁华随我隐居于此,创立这七雄谷。”
“别人都道我任天祥好大的福气,即娶了你这天仙般的美人,你武功又高又有权谋,别人都说你是我的贤内助,帮我成就硕大基业。但哪里有人知道我的痛苦。你自从嫁给我后,我们名为夫妻,实同主仆,几十年来,我连你一根脚指头都没碰到,我空有美妻在家,却独住空房像个和尚一样。你不让我碰你就算了,你还不让我另娶妻妾,世人哪里知道我的痛苦,哪里知道过的是何等悲惨的生活。”
“我开始还纳闷,以为你只是讨厌男人。后来经高人指点,才知你是九阴之身,九阴之身的女人,等于有九条命,若被一个男人破了身,就等于失去一命。你嫁给我,只是利用我家基业帮你成就魔功,这九阴之身,就是你成就魔功的基础,你视九阴之身胜过身家性命,哪里又肯让我这凡夫俗子得逞。从那天起,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毁掉你的九阴之身,让你死的彻底。”
老太婆尖厉叫了起来:“任天祥,你好狠毒,你还是人吗?就算我们是假夫妻,但我帮你撑起这七雄谷硕大的基业,不然你这小小帮派,早就垮了,你不感恩图报,还要毁我真身。”
任天祥眼神的恨意更深,咬牙说道:“哼!我任天祥哪里不好,高大威武,仪表堂堂,家世又好,产业又多,你不让我得到你就罢了,竟然私自便宜了小白脸,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又胡说什么?”老太婆只是一具尸体,竟也知廉耻与任天祥争辩起来。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我开始还奇怪,老七武功这么高,竟然愿意委身到我这山上补当最小的七当家,愿来他是为了你而来。我给他钱财他不要,给他女人他就将女人赶出来,平时还装着娘娘腔的样子,别人都道他不好女色,却不知这正是他巧妙的伪装。这样一来,他一个不好女色的人,就算和你明目张胆厮混在一起,就算被人看见了,也没有人会相信了。不过,你却露了一个很大的破绽。”
“什么?老七本来就不好女色,你不要胡说八道!”
任天祥像在自述其事,也不管老太婆如何回应,只是自说自道:“你和老七元祥厮混,破身之后,九阴之身自然就毁了一道,平常人看不出来,落在高人的眼里,还不是一眼就看穿了。只因发生变化这段时间,只有老七能接近你,我若还想不明白,才是天字号第一大傻瓜。”
这下老太婆居然没再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