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讲出一段远古奇闻来,连远在树上的杨、梅两人也被她说的故事吸引,不料却突然问了这么一个突兀的问题来。
任天祥听了入神,还想继续听下去,不由随口问道:“有什么作用,它叫冰石窨,里边有寒气冒出,想来是能保存尸身不腐,你和元祥的尸身在那窨中保存多日,并未坏上半点,就见它的奇效。”
“你说的没错,它的确有这个作用,不过作为一件宝物,若只有这点作用,恐怕也说不过去。”
“哪……哪它还能有什么用处?”
任天祥听了青木仙人的故事后,一股暴戾之气竟不自觉地消散了,竟顺着老太婆的话说了下去。
风晓内心不由大为失望,他和依云在这树上喝了半天冷风,竟然还没看到一个结果。
就在风晓有些不耐烦时,忽听老太婆大声喝道:“它的作用!就是……就是要你的命!”
话音未落,突听“轰”地一声震响。
一道奇快无比的影子,突然从密室处电射而来,直扑任天祥。
任天祥像是看见什么惊恐至极的事情,竟忘了闪躲。
那人一掌击在任天祥的胸口,只听一声惨呼,任天祥口喷鲜血,瞬时震飞出去,直到撞到墙上才滑落下来。
这下变生肘腋,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不但任天祥没反应过来,就连远远旁观的风云二人,也没有反应过来。
那密室处飞出的黑影已然站定,风晓看去不由更是心惊,那黑影竟然是早已死在石窨中的中年汉子,就是七谷主元祥。
元祥急步走到老太婆身边,将朱砂绳猛地一把扯断。
小罗子早已吓得晕死过去,元祥抓住他头颅一拧,小罗子脑袋转了几圈,死得彻彻底底。
老太婆站起身来,不过随即一跌就要倒下,他赶紧抓住元祥的手臂,才让自己不至摔倒在地。
风晓看了不由心中暗笑,那天他将老太婆尸体装进石窨时,嫌她腿太长难以装入,不由使劲折断了她的腿,不想她变成了活死人,也会被断腿所影响。
老太婆勉强站定身形,发出一阵桀桀怪笑,如深夜里突然响起的风车,声音怪异难听。
她阴笑道:“任天祥,饶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脚水。你杀人都磨磨唧唧,怎么能成得了大事,让你听故事你就听,你怎么这么听话?子时一到,死人复活,就是这冰石窨的最大的作用,你说这冰石窨,是不是要你的命?!”
“哪也未必?”任天祥突然又跳了回来,仿佛没事人一般。
“你,你,你究竟是人是鬼?”老太婆惊恐问道。
任天祥阴笑道:“你才是鬼,哪里有鬼来问别人是人是鬼的道理?”任天祥说着,手持铜剑,突然剑上身出一股亮光,直接弹射到老太婆身上。
老太婆突然向后倒去,又跌入椅子中。
这下,她连推开小罗子的尸体的力气也没有了,她突然叫道:“罡雷剑术!你不是任天祥,你究竟是谁?”
“不管我是谁,我就是你的克星。”说着,任天祥剑锋一指,就向老太婆刺去。
元祥一声厉喝,空手迎了上去,一时两人斗得旗鼓相当,只战作一团。
元祥本来武功奇高,但已死过一次,刚刚复活,功力已大打折扣,所以刚才不得不偷袭出手。任天祥刚才猝不及防受了重伤,但转眼之间,却像没事人一般。
这下两人相斗,一时难分难解,但时间一长,还是显出了分别,任天祥功夫甚是奇特,铜剑连砍带削,不求一击毙命,只求碰上敌人。元祥每被铜剑击中,虽似不知痛楚一般,但慢慢就可看出,身法动作明显慢了下来。而一旁的老太婆,身上竟也跟着冒出丝丝黑气,身体逐渐失去控制起来。
任天祥似乎也发现了这元祥和老太婆的连锁反应,一边向元祥攻击,一边抽空刺向老婆,元祥一见他刺向老太婆,就像不要命了一般,上前拼命阻拦。
如此下去,元祥和老太婆必定被活活耗死,突然老太婆尖声厉啸,元祥如疯如狂,突然不顾铜剑,向任天祥猛扑而来,一把将任天祥紧紧抱住,张嘴就往他颈子咬去,任他铜剑如何削刺,只是咬住不放。
任天祥被咬住脖颈要害,忙拼命侧过脑袋抵住,但鲜血还不是断涌了出来。
他见一时挣不开元祥的纠缠,眼珠一转,就向老太婆不断刺去。
每刺一剑,老太婆就惨叫一声,元祥更是心急,咬得更狠,任天祥歪着头顶住元祥,但也被咬得血流如注,他心中更急,刺得更快。
不知刺了多少剑,老太婆就终于没了动静,元祥的身体也僵硬了起来,只是还箍在任天祥身上,任天祥一手捂住脖子上的血洞,使劲挣脱身上的尸体。
突然,他背心一痛,随即身体一麻就倒了下去,只见又有两个人站在屋中。
来人正是风晓和依云。
原来他一直在等机会,只见任天祥和元祥及老太婆纠缠不清,正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时机,就和依云一起向房内悄悄走来。
两人走到任天祥身后,任天祥忙于应付元祥,对两人的到来一无所觉。
可怜任天祥刚经生死博斗,还未喘口气,就被依云击穴一击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