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不知不觉间,秦长风已来到黄石镇有两三个月了。
镇子里的人,他认识的极少,只因他平日不是呆在家里,就是到镇子外游荡,基本没有在镇上厮混的机会。
如果呆在家里,他不是教虎子识字练功,就是练习剑术。
虎子识字慢慢多了起来,练功的进展却是不大,但虎子仍是乐此不疲。
而秦长风的剑法愈练愈是精湛,他嫌弃尺剑太短,就让铁匠铺打造了一柄四尺余长的青钢剑,叠剑术和屠狗剑术在长剑加持下,威力更是显著。
如果出外游荡,他基本上都在寻找箭海城的路上,这方圆数百里也走遍了,他还是没有探访到箭海城的影子。
他沮丧之余,又将希望放在酒疯子的身上。
要想酒疯子说出线索,就必须治好他的疯病,秦长风不由使出浑身解数,不断写出新的处方来治疗酒疯子的病症。
但酒疯子隔三岔五,只是看不到人影。
即使他在家中,不是喝酒,就是睡觉。
秦长风熬好了药,连哄带骗花费了极大功夫,酒疯子才愿意喝下去一小点,至于效果,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迷雾沼泽的边缘,秦长风倒是经常去采药,他已摸熟了沼泽边缘的地形,既不见迷雾也不见凶险,关于迷雾沼泽的告诫他也就慢慢不再放在心上。
这天,他又如往常一样携带着长绳等家伙来到沼泽边缘采药。
长绳已放出三十多丈远,他突然有了重大发现,前方有一大片欢玲草,这是城里人比较喜欢的一种补药,能值不少钱,他心中大喜,就想赶紧上前去采。
秦长风顺着绳索走去,将要走到欢玲草而前,他忽感手中一空,低头一看,原来是绳子已到了尽头。
那一大片欢玲花只在一丈开外,若是放弃就此回头,秦长风心中实在不甘。
他随身带着许多木桩,绳子放出隔上三丈左右他就钉下一个木桩做记标,但绳子放至此处,木桩子确实还剩下三根,但见绳子却是没了。
秦长风思量片刻,就将那绳子尾端牢牢系在木桩上,又钉入地下。
他走出两步,又回头望去,只见木桩好好地留在原地,不由暗喜道:“只要能看到木桩任这里有何古怪,他也能顺着绳子走出沼泽。”
走到欢玲花面前,秦长风还是盯着后方,他见木桩一切如故,终于放下心来,转身就采摘起来。
地上的欢玲花确实又多又好,秦长风心中盘算,这次卖了这些药材,又能大赚一笔,心中不由兴奋喜起来。
就在他采药的不知不觉间,慢慢有雾气弥漫起来,不经意间,雾气已升至膝盖位置,秦长风沉浸在采花的快乐之中,竟一时没有察觉。
雾气之中,慢慢出现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眼睛在慢慢靠近,秦长风竟一无所觉。
那绿油油的眼睛潜到两丈开外,就趴低停了下来,它见秦长风身子转来转去,最后终于完全背对着它,它猛地一低,随即飞扑了而来。
仿佛有一阵飓风吹至,秦长风灵觉奇高,忽觉不妙就随地翻滚而去。
他反应虽快,但动作还是慢了半拍,只觉一阵巨力抓在自己手臂,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他知自己已然受伤,一时不由又惊又怒。
秦长风翻滚急躲,身后来物竟追的停极,他只觉不能转身,只好一个旱地拔葱飞在空中,手中木桩凭着感觉历力投射而出。
只听一声哀嚎传来,秦长风心中略定,下降之下,他就定睛看去。
只见一头齐肩高的黑毛老狼正舔着自己受伤的前足,一双幽灵般绿眼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
秦长风手中还握着最后一根木桩,黑毛老狼张开血盆大口不住嚎叫。
双方都受了些伤,已知对方都不可易与,不由互相忌惮起,竟面面相觑没有立即出手。
秦长风与黑狼对峙了一阵,就待寻思顺着绳子退出沼泽,他斜眼向记忆中的木桩看去。
四周雾气弥漫,草木都只剩下淡淡的颜色,哪里还有什么木桩?
这突如其来的出乎意料,只让秦长风的心一下就慌了起来。
他这一慌,更是着急四看,顿时就被黑狼捕捉到破绽,只见黑狼闷声一个急跳,就扑了上来。
秦长风一时不慎,已被黑狼占了先手,他只好用那最后的木桩左支右格,拼命抵抗黑狼的攻势。
那黑狼来去如风,又是力大势猛。
饶得秦长风正阳功力不凡,反应也够快,也有些抵抗不住,他一边与黑狼拼斗,一边向后方慢慢退去。
可惜太过大意,来了这沼泽几十趟没有意外,他已彻底将沼泽归类为安全的地方,竟没有带上宝剑。
此时身无寸铁,只有三尺木桩在手,在这凶猛的黑狼面前,就如麻杆打狗,只能说聊胜于无。
那木桩浑不溜秋一根粗棒,一手握来嫌粗,两手握来嫌细,当成棍子嫌短,当成长剑又无锋,秦长风空有两大剑法在手,竟一时只能胡打乱挥。
那黑狼攻势越来越急,秦长风慌忙之中,算是穷极思变,突然反握着木桩,握在尖端较细处,刚好能一手握住,随手就施展出屠狗剑法来。
剑法一出,黑狼竟有些束手束脚。
秦长风心中暗喜道:狼也算是狗,屠狗刀法正好也可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