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金忍不住在后面喊道:“那个小姑娘千万别姓这姓肖的,他最会骗别人家女孩子。你要真跟了他说不定要排到几十名之后。”
雅苏装出警惕的神色开始审视起肖华飞,扯动缰绳把马往边上拉两步,与肖华飞的马拉开一定距离。
肖华飞对雅苏的作做不以为意,这个女子可不是单纯的小姑娘,她眼中充满灵动与狡黠。
肖华飞只是微笑望着她,也不对杜金的言语作任何解释,敌不动我不动就是最好的办法。
雅苏等了半天也不见肖华飞说话,只好主动提起话头。
“你可以叫我乌丽雅苏、沃伦齐格郡主,这是我的全名和封号,你该对我保持应有的谦卑与尊重。”
“你的名字太难念,我这人舌头笨肯定没有你的舌头灵活,在嘴里可做不出如此复杂的动作。我以后叫你雅苏吧,若你觉得不好,我勉强能加上郡主二字。”
“只有阿爹和哥哥们可以叫我雅苏,你至少该称我为乌丽雅苏郡主。我有北周皇室的血脉,管我叫乌丽雅苏郡主是你这个外臣应有的谦卑。”雅苏骄傲地扬起小圆脸,以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
本来挺好看的小姑娘,非要装出贵妇的模样,这让肖华飞内心感到排斥。
肖华飞冷着脸说道:“我肯定不是你爸爸,但至少从年纪上当你哥哥还是够的。如果你想找我说话,那以后我就叫你雅苏,否则咱们之间没啥可聊的。我是大晋的武将,不是北周的奴隶军军头,这点你要想清楚再来同我说话。既然你说我是外臣,那外臣也没有义务奉承你,劝你别拿我当那些骨头的文官。”
肖华飞身边的士兵都响起了哄笑,都觉得肖华飞这几句话真的很给云铺卫长脸。
雅苏从小到大从来都是被族人捧在手心里呵护备至,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登时眼泪充盈在眼眶中。
雅苏紧紧的抿着小嘴双腮不停的轻颤,明亮的双眼充满雾气,好像在极力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她在边上用了半天的劲,可以说将自己的演技发挥到了极致。
按以往的经验乃朵不花都扛不住她这招,最终都会屈服她的心愿。
但雅苏忘记一件事情乃朵不花是她阿爹,之所以会被她的眼泪征服是因为父爱如山。
肖华飞双手拢着缰绳目视前方,让身体随着马背的起伏轻轻摆动,根本不理睬雅苏的委屈与期盼。
雅苏终于崩溃,晶莹的泪珠流到小巧饱满的下巴上,她冲肖华飞喊道:“你就是个坏人,专门欺负女人的坏人。人家过来找你说话,你却凶人家。”
这个女子太难缠,她随时可以自由切换生旦净末丑各种角色,肖华飞其实在内心中一直对她敬而远之。
过于聪明的女人就像天上的月亮,平时只用眼睛望着还好,抱在怀里容易冻死人。
肖华飞其实放不下红袖与茗月,红袖是真心喜欢他的皮囊,当然肖华飞也喜欢红袖的皮囊。
茗月是被肖华飞的才情所倾倒,对肖华飞的感情是发自内心且真情实意。
虽然肖华飞觉得有点理亏,抄来的诗让他内心有些不硬气,但如果两人真在一起肖华飞也不能算辱没茗月。
无论从哪方面看,肖华飞自认总比那些老迈的乡绅要强上许多。
而眼前的乌丽雅苏,肖华飞根本猜不透对方的想法与真实目的,自然只能敬而远之。
在船上的言语调戏只是排解路途中的无聊与寂寞,今天雅苏再次主动现身,背后的理由肖华飞猜不出来索性就冷漠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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