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城九大碗,新源最拿手的菜。”
我一说吃,她们立刻停止了互相的敌意,女人都是吃货。
驱车三十分钟,龙河边。
那时的龙河还没有像现在污染的严重,河边都是茂密的芦苇,还有夜钓的人坐在河边,新源餐吧离河很近,后面是停车场,因为是后半夜,餐吧的客人很少。
我们围着离窗户最近的桌子坐下,六人桌,每隔一张椅正好坐下我们三人。既然来了,就得吃吃这里的特色。
风城九大碗,价格不菲,差不多每碗一百多块钱。
甚至比某些酒店的消费都高。
符玉欣看看窗户外面的风景,回过头突然问我:“我以前吃过腾州大八碗,还有我们东北的,都是八大碗,我们风城这么特殊,非得九大碗,一点儿也不正宗。”
风倾也跟着附和,“是啊,我也很奇怪。”
我解释说:“这是风城的风俗造成的。六七十年代,风城有个规矩,白事无论多有钱,只能上八个菜,如果是红事,多少都可以。所以八个菜就成了白事的专用。你没注意过吗?在饭店包桌时,无论钱多钱少,都不是八个。这餐吧也是一样,就自创了一道菜,所以才有了九大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符玉欣接了电话,被司机接走,她走得很不情愿。
风倾见她离开后,才问我:“画意,你想好明天怎么赢了吗?”
我摇摇头,实话实说:“没有,老头这次来者不善,你跟我交个底,老头是不是你们派来的,就是你们派的,也没关系。这是你们两家的竞争。”
“不是,虽然我也想把场子开到市区,但随便租个地方就能开。没必要挤走一家,这样反而让人觉得目标太明显。都是竞争,越明越好,水混好摸鱼,但是水混了自己也看不清楚。我倒是觉得很可能是符家内部的原因。”
我顿时来了精神,符家我并不了解。
于是我问:“我听符玉欣说过,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
风倾点点头,“是的。有一个叫符玉桐的,人很干练,比符玉安有过之而无不及,但终究是情人生的,在符家没什么地位。他一直想把符玉安比下去。不过符玉安与符家经营的生意都分开的,我听说只有这家风城酒店是他的。但一年的收入却占到整个符家收入一半左右,甚至更多。”她喝了口水,“还有一个哥哥叫符玉强,这个人就别提了,垃圾一个,除了喝酒找女人就不会干别的。”
我想了想,符玉桐如果能拿下风城酒店,那么符玉安就完了。
“那说说你吧。你家什么情况。”
“你想知道,有机会见到我爷爷,他会告诉你的。不说这些,还是想想明天的赌局吧,我总觉得这老头是来找你的。”
“找我的?”我沉思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树大招风。你想想,你一来,长毛被抓,李道失指。无论对方想达到什么目的,只有先把你除掉才是重中之重,你一倒,风城酒店敢关门大吉。”说完,她盯着我看,“还有……”
“还有什么?”
“如果你一上场,老头肯定会跟你赌命!所以你暂时不能上,命只有一条!”
我很吃惊,“那怎么才能赢?”
风倾稍稍思索了一下,“老头晚上还会去,我先上。让老头把所有的花样都用光了,你就有机会赢了。有很多事情,你还想不到。现在你的身边有红鞋,我看那大个的功夫不错,对你也挺忠心的,还有那女的,她也算是红鞋。可你身边缺少为你出谋划策的人,有机会找一个吧。凡事不能太依靠金主。有符玉安在,没有人敢动你,只要他一倒,隐藏在周围的豺狼立刻蜂拥而上,顷刻间叫你踏上黄泉路。”
不得不说,她分析的很对,我曾经也有这样的想法。
但达到她所说的这样,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风倾见我闷闷不乐,一举酒杯:“喝!”
我一觉醒来,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听到一声重重踹门的声音,睁眼一看,居然是符玉安带着两个人进来了。
接着就是一声女人的惊叫。
我一看,居然是符玉欣,她正裹着被子颤颤发抖。
“画意,你这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