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杨彬怎么会看上孙亮这种人?
我下了车,朝着门口走去。
孙亮看到了我,突然甩开了杨彬,他径直走到我前面,死死地盯着我,缓缓举起断指的手,嘴角抽动着:“画意,我正想找你呢!是你害我,让我断了五指,这笔账我一定要跟你算清楚!”
我冷冷一笑道:“我脸上长长的伤疤,还没跟你算呢!”
孙亮一脸不屑道:“你一个小老千算什么东西,今天我还有事儿。不然,你今天就走不了了。”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狐假虎威。孙亮,不要以为你勾搭了杨彬天下就是你的了。你就没想过,你输了五指,落个残疾,而我却好好的站在这里,如果你长一点儿脑子,就应该离我远一点儿,不然说不定哪天脑袋就掉了。”
孙亮怒气冲冲。
我没理他,走向饭店。
看到杨彬,我停下脚步,如果孙亮不是这个样子,我应该和她打个招呼,但是现在,还是不说话的好。
谢东梅冷冷地看着我。
这时,一辆奥迪100停了下来,谢东梅立刻拉开车门。
进了饭店,我给张春年打电话问他到哪了,他堵车堵在半路上,让我去一号包间等他。我跟吧台的服务员说:“一号包间还有吧。”
“有。”
“那就一号。”
服务员上下打量着我说:“先生,一号包间的最低消费要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您确定要吗?”
我一听,不由地张大了嘴,“这么贵,抢钱吧。”我不由地说。
虽然跟王老头来过,但我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张春年张口就说一号间,肯定是来过,花这么大价钱请我,估计没什么好事,反正有人花钱,我也不用顾忌什么,他原来差点儿让我成太监,这次正好狠狠宰他一次。
我刚要说要。
身后就传来嘲笑声:“包不起就别包,装什么装。”
我回头一看,是孙亮。
“你管得着吗?我想包就包,不想包就不包!”我很生气。孙亮这东西,脑子就是有问题,明明知道惹不起我,还想到处挖苦我。
“不包就让开。我们今天请了很重要的客人,我们要一号。”
“巧了,我也要一号。”
“画意,别以为你有了洛家给你撑腰,你就狂,就以为我怕你。你以为你是谁,你不是就是个老千吗?哪天场子被给端了,你他妈就得喝西北风。”
杨彬应该也听杨久清说过我,她像上学的时候那样文静地对我说:“画意,我们今天真有急事,你看看,客人都快到齐了。你就让给我们行吗?这样吧,除了一号间,你的任何消费都包在我身上好吗?”
她的眼神带着一丝祈求,眼神里尽是漂泊,手白皙而柔弱,能看到皮肤下面一条条墨绿的血管。
我想到在学校时她没有歧视过我,我可以同意。
谁知道孙亮突然重重把一张卡拍在桌子上,“我是这里的会员,我优先选包间。”
他妈的,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现在才把卡拿出来,就是想让我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