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年还看着,缓缓坐下。
楼上传来懒洋洋地声音:“东河,你要给我什么惊喜……”
我们刚坐下,又都站了起来,再次朝楼上看去,先是看到两条雪白的小腿,非常细腻,直到我看到真人时,感觉这女的也太年轻了,如果跟张春年是旧情人,那么两个人年龄肯定相仿,得有四十多岁,给我的感觉不过超过二十七。
张春年像根木头愣在原地。
柳飞凤看到张春年,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也愣愣地站在原地。
时间好像停止,两个人静静的。
我不知道,他们是在回首往事,还是在憧憬明天。
总这么站着多难受,我忍不住的咳嗽了一声,柳飞凤才回过神,惊讶道:“年哥,真的是你!”
张春年说话都有些结巴了,“飞凤,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饭吃得很难,两个人几乎没怎么说过话,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两个人之间隐藏着什么?更让我奇怪的是,秦东河居然像没事人似的,见了他妈的旧情人一点反应也没有,这种态度让人吃惊。
也许是因为有我在场,他们不好说吧。
话题很快被秦东河所改变,“纳兰老弟,我很好奇,能不能给我说说到底有什么眉目?”
没等我说话,柳飞凤转头看向我,“你是老千?”
老千是个贬义词,称之为千王的也好不到哪去。千就是骗的意思,老千老骗子,千王骗子王。初次见面这么问的还真不多见,让人有些反感。
她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换了种问法:“你是蓝道上的人。”
我点点头,“是,刚来南平,就遇到了您的公子,我们一见如故,这才答应帮忙。”
她呵呵地笑了,“可能你还不知道,我们秦家是干什么起家的,开过赌场,做过赌船,在澳门有股份。但是近十年,我们渐渐上岸。不再涉及关于赌场的任何事情。你年纪轻轻就敢跑来天彩抓千,有些自不量力。多少蓝道上的朋友去看过,没有任何问题,不知你看出了什么?”
我不喜欢她这种说话的方式,就算是长辈也不行。
王老头曾经说过,老千遇强不能低头,都是骗子,被排除三百六十行外的外八行,没什么高高在上资本。
我静静地点了支烟,缓缓道:“柳姨似乎还活十年前的影子里。十年的时候,任何事任何人都会有巨大的变化。十年前谁会想到房价会涨了一倍,我相信再过一个十年,房价会再大涨。有时候你想不到的事,别人会想到,我记得我师父跟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如果普通人能掌握,那不是真理,那是公理!”
“哈哈哈哈……年轻人,你这说话的口气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也是我的老朋友,几年前我还见过,不过他已经死了。你是蓝道上的人,应该听说过一个名字……纳兰提!”
我愣了一下,缓缓道:“真是巧了,我就叫纳兰提。”
柳飞凤眯着双眼,带着仇视的目光问道:“你也叫纳兰提?你和纳兰提到底什么关系?”
“重名嘛,这有什么的奇怪的?”
“你当我是三岁孩子,你今天要是不说,你就走不出天彩。”
我不屑一笑,“是吗?我喜欢挑战不可能,愿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