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满华,唯你独醉。”
“如诗如画杯中月,一颦一笑皆是你”……
情丝万缕,绕于笔尖,可是无论战神写什么,清青都是一个心无旁骛的学生,她仿佛听不懂,也看不懂,只面无表情的照写、照记就是了。
就这样,渡过三十载,她学遍了天界的字,他也写遍了世间的情话。他们一起写过得每一张,他都收起来装在箱子里,永久封存。
他教导她修行,又怕她闷,从各处搜罗来许多杂书,供她解闷。
但是,她依旧不说话,也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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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战神忙着与魔界备战,仙魔边境的钟鼎山是魔族的大凶之地,万年破鼎一次,就会放出来一个煞鼎魔兽,为祸苍生。
战神执掌战事,逢乱必出.
估计那只魔兽必是非常厉害的,他已去了两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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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爽凉,湖心亭的八侧梁顶挂满了娟帛,都是绣着狻猊的立飞卧坐的各种神态,惟妙惟肖,活灵活现。
清青正绣着一个香囊,远处有人影晃动,很快便听到狻猊的哼气声,是他们回来了。
许久没见,清青抚了抚它的鬃毛,然后又低头继续刺绣。
可是狻猊一直冲着司战殿的方向哼气,似乎很急躁,但清青不予理会,只低头专心绣着。
一炷香的时间,迟媛仙娥飞落到湖心亭外。
“清青姑娘,上神回来了,他受了伤……”
迟媛想等着清青的反应,可是清青恍若未闻,依旧全神贯注的绣着手中的香囊。
迟媛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着清青,这些年她们都不理解为什么上神独独钟爱清青,更不理解清青为什么总是摆着张臭脸。
迟媛通知完,等不到回复,忿忿不平的飞走了。
清青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他伤不伤的,与她何关?
没想到一个时辰后,那迟媛又来了。
“清青姑娘,天帝驾到!我们都该过去侍立接驾,否则就是失礼!”
这次,清青放下手中的针线,跟着迟媛飞去司战殿的方向。
离近司战殿,清青立即觉察出些异样,平日冷清的地方,今日异常热闹,二十几个金光凛凛的上仙驾临于此。
再想想天帝是何等身份,几十年他从未来过司战殿,若是战神有什么重要的事,应该是去向天帝回禀,怎么能是天帝亲自过来呢?
难道他出什么事了?
是他伤的很重吗?
清青蹙眉,心里狐疑着,随即一抹冷笑浮现在她的嘴角,最好是有什么人替天行道杀了他才好呢!他死了,她就解脱了,那是天大的喜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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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进入寝殿去看望战神,在外面等候的众仙低语议论。
清青身份低,靠边远远的跪着,一些歌功颂德的言语飘进她的耳中。
战神骁勇无敌,可那凶煞魔兽十分狡猾,三进三出龟缩在钟鼎山口。战神与之周旋多日,终于斩杀凶兽。就在他试图封印钟鼎山时,被圣魔逆伦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