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桑还是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埋怨。
这是他一直以来最害怕的事，精灵与主人之间产生罅隙是大忌。
不过也许是以为是他阻止这一切的，所以温甜这份不满完全是冲他来的，而不是对骆花笙和归凌的。
那也不算糟糕吧。
“温甜。”
枝桑合上手中的小说，坐直身子。
其实从来到温甜身边的那天起，枝桑从来没有这么连名带姓地喊过温甜的名字。
可接下来他要说的事很重要，所以他的语气也严肃了几分。
“我们糖水精灵来人间只是为了辅佐你成为糖水之神的。”
至于其他人类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这话未免有点冷漠了，温甜却无法反驳。
见她不高兴的样子，枝桑还是和她说不得一句重话，语气慢慢缓下来。
“甜甜，而且我们精灵也是有律法的，我们能帮助你解决外部的麻烦，但生与死是我们不得干预的。”
一句话彻底断了温甜的念想。
她知道人间有法律法规，那么精灵们有律法并不出奇，她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个人情感而非得让精灵们去违反律法。
因为这些糖水精灵也是她的朋友啊。
“所以我们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吗？”
即使能补给最好的营养，有最好的医生，但是什么都做不了。
“很无能为力对吗。”
枝桑看出来她已经拎清楚这些事情了，只不过要消化这些对她来说也太残酷了。
这也是他们不肯告诉她这一切的原因。
就像枝桑说的，这些东西，温甜还不如不知道，至少还能心安理得地说服自己都是没有办法。
温甜趴回到桌上，小声嘀咕。
“原来这就是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