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夕盯着祝潇潇的睡颜,见她没心没肺的砸吧着嘴,忍不住无奈的笑了。
“……”算了,老大她并非寻常女子,儿女情长讲多了反而是桎梏。
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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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潇潇睡得很沉,一觉醒来神采奕奕的,又有了许多使不完的力气。
她将小盈儿领到院中,教着打了一整套的太极拳后,又让晨夕烧了一锅鸡丝山药粥,全家热热乎乎的吃了,这才独自一人出发前往镇上。
如今距离那场要命的雪灾还有不到十日,最紧急的除了置办衣物棉被,便是修葺房屋了。
茅草的屋顶一压就塌,要论可靠,还得是瓦。
有窖就能制瓦,祝潇潇事先打探过了,镇上最北头便有一家。
如今年岁不好,镇上虽只有一条街,却也是门市冷清。
酒楼茶馆基本都关门了,摆摊的小贩也稀稀落落。
祝潇潇盘算着先去药铺给宏哥儿抓些活血化瘀的药带走,一抬头,前面挂着“回春堂”招牌的一家店门外,竟意外的聚着七八个人。
“哎呀,真是神医啊……菩萨心肠……”
“是呀是呀,多年的眼病竟然一针就扎好了,姑娘真是活菩萨啊……”
“难得,太难得了……姑娘济世救人,是个大善人呐……”
“有救了,我家孩子终于有救了!”
嗯?谁在回春堂前摆摊免费给人看病?
祝潇潇刚缓下两步,便听见人堆中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大家都不用客气啦,我就是帮一点小忙而已,医者仁心,现在的年岁大家都不好过,更要互相帮助嘛!”
那声音清脆好听如同银铃作响,祝潇潇嘴角一抽。
她说么,谁这么有善心,原来是梁笙月。
“老伯,这个方子你拿去抓药,只需吃三副便可根治了。”
梁笙月大笔一挥,一张薄薄的方子便递到了一老者手中。
老者先是连连道谢,随即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老伯?”梁笙月不解道:“老伯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唉,不瞒姑娘说,”老者愁眉不展道:“如今饭都吃不饱,这药啊……唉,不吃也罢,只是可惜,辜负了姑娘一番好意……”
“老伯,你这病可不能不吃药啊,”梁笙月急急道:“老伯这病虽棘手,可经过我方才的施针,已然好了许多,药都是最常见的,用不上几个银钱……”
老者摆摆手,褶皱的脸上满是沧桑忧郁。
“姑娘有所不知,这大旱的年岁里,除了吃不上饭,药也是顶顶稀缺的,姑娘虽然开的都是常见药材,可即使是这些,都比平日贵了十倍不止,老朽多谢姑娘的好意,只是这药……唉,还是算了吧。”
老者佝偻着身子,一步三叹的离去。
祝潇潇远远看着,眼底却是越来越亮。
对哦!天价药材!
她怎么没想到!
与其冒险一趟一趟的运送鸡鸭牛羊去富户家里换钱,不如卖草药!
她空间里可是拥有一整片的药田啊!
想明白了这件事,心情不禁大好。
她跟着老者进到一条小巷中,出声唤道:“老伯稍等,可否将药方子借我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