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晓言的眉头又紧锁起来:“这风险很大,首先我不确定那女人会不会喂父亲吃别的药;其次内应要悄悄煎药、喂药,难保不被发现;最后内应是用钱收买的,同样也可能被对方收买过去,不能够百分百信任。”
我点头,“你考虑得很周全,佩服佩服!”
那要如何把药喂到病人口中,这有点难,但劫人绝对算不上完美方案。
这时潘晓言说:“有件事我挺在意的,为什么你们旁边有一辆三轮车?”
“哦。”我恍过神,“我们是蹬它来的。”
“不是吧?你们原本居然打算用三轮车把我父亲带走?”潘晓言有点想笑。
“对,我承认这是一个不得已的下策,现在既然遇到了你,我们就一起研究个更好的方案……”
这时,张歌奇提醒说:“林大夫,天好像要亮了。”
我一看手机,居然快凌晨五点了,这车得赶紧送回去才行!
我说:“潘小姐,我们不能逗留太久,先告辞了!”
潘晓言点头:“行!今天你有时间吗?”
我想想说:“今天下午吧,我们到时候再商量一下。”
于是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然后我坐上张歌奇蹬的三轮车,同潘晓言挥手告别,看着她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既然这趟没有劫人,回去就轻松一些,也不必刻意躲避偶尔经过的车辆了,张歌奇哼着歌用力蹬车,荒野的天际逐渐绽露出一道鱼肚白,然后出现一缕红通通的晨光。
路上,张歌奇冒出一句:“唉,有钱人家也挺麻烦的。”
我有些感慨地说:“也不尽然,普通百姓为了房产争得头破血流的事情也不少。”
我们赶在六点前回到了村里,麻溜地把三轮车还回去,然后张歌奇回诊所,我回家,爬上床装作睡觉的样子……其实也不用装,熬了一宿实在太困了,我头沾枕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早上我被我妈叫醒,她唠叨我肯定是昨晚玩手机太久了,我看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多了。
我打着哈欠爬起来,刷牙洗脸,就着剩菜喝口小米粥,心中盘算着到底要如何解决潘先生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