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课后，陆清去找魏教授。
彼时办公室的门半开，她抬手敲敲门，看到魏教授坐在办公桌后，前面还有个青年。
戴着眼镜，看上去温和游有礼。
听见敲门声，两人都注意到陆清。
魏教授道：“致深，今天先说到这，你回去仔细准备。”
“是。”青年应了声，又迟疑的道：“老师，那另一个人选……”
魏教授道：“我心里有数。你们要是有合适的人选，也可以举荐。”
“好的。”
青年温声应下，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经过陆清时，他礼貌的颔首算打招呼。
陆清不认识他，见他客气，便也颔首回应。
人走后，魏教授道：“进来吧。”
陆清抬脚往里走，顺手带上了门，“魏教授，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魏教授在办公桌一侧的文件堆里翻找。
见此，陆清停在办公桌前，耐着性子等。
没多久，魏教授抽出一份文件，翘瞧着挺新的，递给陆清。
陆清接过，“魏教授，这是？”
魏教授看着这个他其实挺满意的学生，面色温和了些：“这是本学期大三年级开设的一个课题，具体内容是神经中枢方面的研究。课题小组的联系方式在里面，你记得和他们联系进组，在规定日期前完成课题。”
陆清手一顿，看向魏教授，“教授，我才大一，这个……是不是太早了点？”
魏教授意味深长：“你是大一不错，但你的水平，只是大一吗？”
陆清：“……”
难怪这段时间，这位教授次次上课必点她，原来早就存疑了。
魏教授屈指敲了敲桌面，肃然道：“我只想听到，能完成，还是不能？”
陆清目光一闪：“能。”
魏教授面露满意，但还是绷着脸嘱咐道：“你毕竟是第一次参加课题，有什么不懂的，问其他人。另外，非必要事件，我不会出面，有信心克服困难吗？”
陆清心道，好家伙，意思就是只把她塞进去，过程里遇到的各种突发情况，她先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再找他？
陆清试探道：“教授，您这对我的期望，是不是太大了点？”
“不敢做？”魏教授皱眉。
陆清琢磨不透魏教授意思，嘴角一抽，点头道：“能做。”
魏教授目光这才温和了些，道：“没事了，你回去好好准备。”
顿了顿，他又道：“一步步来吧，完成这个课题，再接触别的。”
陆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觉得魏教授似乎话里有话。
但她一时想不出，应了声便离开。
陆清没发现，魏教授看她背影的眼神意味深长。
……
下午，陆清没课，便带着课题去了图书馆。
路上，她接到了来自骆队的电话。
陆清似有所察：“喂？”
“陆小姐，是我。”骆队的声音传了过来。
陆清一边走，一边懒懒的道：“我知道。骆队找我，是为了双重权限的事吗？”
骆队还在想着怎么开口，猝不及防听到陆清直接点出，噎了下。
片刻后才道：“是。”
“什么结果？”
骆队似乎有些为难，好一会儿才道：“信息部门的负责人是封局。鉴于913案特殊性实在太高，他没有同意将权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