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衣笑都笑不出来:“我可谢谢你了。”
简弗瑜看着铁笼子,皱眉道:“我有一点想不通。”
“什么?”
两人看向她。
简弗瑜指着铁笼子道:“如果这地图是笼子里的男人画的,那他就是很了解这里,想必也不是个简单人物,怎么还会被囚禁起来放血呢?”
“这……”
陆清陷入沉思。
这确实是个问题。
越青衣撇撇嘴,道;“说不定就是他太不一般了,所以那些人才想方设法把他抓起来,逼着他给他们指路。”
陆清嘴角一抽,道;“你总是能给我不一样的思路。”
越青衣道;“难道没道理?”
“不,挺有道理的。”
陆清好笑的耸了耸肩,说完又突然发觉,穆祈一直很安静,不由看向他。
“你想什么呢?怎么一直不说话?”
“啊?”
穆祈似乎是在出神,冷不防被陆清叫,吓了一跳,忙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里的结构挺神奇的。”
越青衣打量他,“神奇是神奇,可你要是抱了什么别的心思,也可以体会体会神奇的结果。”
穆祈干笑道:“越姐,您又在开玩笑了。”
简弗瑜不可置否道:“好了,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有离开的思路了,那就好好休息一个小时,养精蓄锐,吃饱喝足后立即出发,争取早点离开。”
穆祈道:“不赶紧走了?”
陆清从包里翻找纸笔,随口道;“不走。我需要时间画下这副图,要离开得需要它。”
“哦哦,好,那我先找个地方把秦九放下来。”
穆祈乖乖的背着秦九往门口去。
陆清三人对视一眼,齐齐啧了声。
陆清实在没找到纸笔,就问越青衣要过兰双的日记本,撕下了一页,然后用匕首刀尖沾着地上干涸成粉的血迹,一点点描摹墙上的图。
画着画着,陆清忍不住想,被关在笼子里的那个年轻男人,先前一定是个很厉害到精通风水堪舆的人。
实际上,有那样一双锐利淡然的眸子,也不太可能是常人。
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被抓住的。
画完后,陆清把日记本放进自己包里,叫差不多休息好了的几人。
“该走了。”
“走!”
越青衣恢复精神,立即起身。
“现在想进去了?”陆清随口问。
越青衣摊开手,“不想又能怎么办?反正早面对晚面对,都是要面对的,那我选择放平心态。”
陆清和简弗瑜笑了笑,一行人离开了这间墓室。
然而,他们走后,寂静墓室的黑暗深处,突然响起咔嚓一声脆响,像是玻璃罐子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