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贽的嘴角抽了抽。
他拎起那只晕死的鸡,跟他并肩迈进厨房,先把水烧好,再想‘捅它一刀’的事儿。
“小叔,需要帮忙吗?”林姣猜想他肯定没做过这种事,所以听见动静后就过来了。
“需要。”裴贽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能跟她拉进距离的机会。
他执起菜刀:“怎么杀?”
林姣往盛满水的盆中撒了些盐,又指着黑鸡的脖颈:“你先割一刀。”
裴贽找了一张木凳坐下。
他面无表情地对准黑鸡的脖颈一刀划下去,用盆子接住血。
“然后呢?”
“然后把它烫一下。”
她把锅里烧好的热水,舀进另一只木头盆:“烫两分钟就能拔毛了。”
裴贽试着拔了一根。
那笨拙的动作让林姣看不下去,只好挨着他坐下,手把手教学。
她覆上他的手背示范一遍,俯身时几乎与他的头靠在一起:“像这样拔会快很多。”
裴贽还是‘学不会’。
他胡乱拔了一根,在那抹温热的触感再次覆上来时,干脆让她教自己拔完整只鸡。
在旁边刮鱼鳞的周堰深,瞥了他俩一眼,不得不佩服他的‘用心良苦’。
正当他准备收回视线,一道熟悉的身影,又闯入了眼帘。
他捕捉到林康禄探究的眼神,兴味一笑,又掩唇轻咳:“老爷子,您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
“哪能呢?”
林康禄跟裴贽对视一眼,便走到菜板前,嫌弃道:“这就是你刮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