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地看向焦黄的鱼,孟糖指着王老五,不满地嘟囔:“你去一边儿!”
“大姐,你真不考虑考虑?”
生气地刷锅,孟糖鼓着腮帮子提醒:“我一定回家,你们也别总想着天上掉馅饼,我衷心劝你们最好学一门手艺,不要一直当小混混。”
“我妹说得对,你们还年轻,没必要将人生全搭上去。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不要一叶障目,要多出去走走,你会发现到处是黄金。”
“哥,啥意思,我没听懂。”
“·····”
孟杰嫌弃地看向王老五,不禁咽了咽口水,他多余浪费口舌。
离别即将到来,虽有感伤,但前途漫漫,终有一天会相见。
一顿晚饭,吃吃喝喝,聊天尽兴,可谓是宾客尽欢。
繁星闪烁,笑声悠扬,随着夜色深沉,小屋渐渐归于宁静。
清晨,与孟华朝一家人道别,孟糖和孟杰两人往飞机场走去。
九十年代的飞机场坐落在城市边缘,首先需要从镇上乘车到城市,然后再转车到飞机场,一路转折,约过去七八个小时。
孟糖迷迷糊糊地走下班车,忍着胸口的难受,抬头看向干净整洁的飞机场,忍不住叹口气。
希望九十年代的飞机能够安全一些,若非实在无法忍受长途班车的难受,她也不会选择坐飞机。
“妹,你好点没?要不,我去买瓶水,你先缓缓!”
孟杰看着妹妹一脸难受模样,二话不说拿着钱往一旁的小亭子走去。
胸口的难受一直缠绕在心口,孟糖闭着眼睛独自消耗那股难受,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忍不住睁开眼睛。
机场大门,五六名着西装打领带的男子谈笑风声,虽说离得远,却能感受到他们的不一般。
视线顺着说话声一个个看过去,再看见位于中心位置的男人时,孟糖眼睛一瞪。
是他?
潇洒的长发用小皮筋扎在身后,虽着西装却无法遮掩桀骜不信的气息,面容冷峻,看似在笑,但也仅是骨相。
好像是他!
纵然多年未见,但那张脸却是深深印在她的脑海。
曾不久的噩梦犹如实质缠绕在心头,直到今日,她仍不能忘记梦中之景,也是她人生之中最无能为力的时刻,鲜艳的血色在视野弥漫,恸哭声仿佛从梦中引入现实。
悲伤突然袭击心房,孟糖忍不住捂住胸口。
怪不得会做那样的梦,原来竟会有如此预示吗?
猛然想起刚来此地遇到的老道士,孟糖呼吸一滞,下意识伸入口袋,想要拿出锦囊。
指腹刚碰到锦囊的菱角,察觉到一股打量的视线,孟糖一抬头就对上男人冷漠无情的眼神。
狭长的眸子犹如冰窖,令人心寒,纵然离得有些远,但仍能体会男人冰冷无情的眼神仿若实质一般,化作小刀割裂皮肤。
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孟糖噌地起身,见男人冲着她张开薄唇,气得孟糖下意识就要走过去。
忽然,手臂传来一阵温热,一回头对上孟杰关心的目光。
“怎么了,还是很不舒服?”
“嗯,有点头晕。”
“那再歇一会,我去买票!”
“没事,等会咱们一起去买票。哥,你说人到底有没有千面?”
闻言,孟杰看向歪着脑袋,一脸疑惑的妹妹,好奇地反问:“你是听别人说了什么?”
“没有,就是看到一位长相比较熟悉的人,但和以前又有些不一样,我担心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