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们还在遗憾,辛辛苦苦攒了些银子,让齐桡拿去集上买剑,结果齐桡还因此遭遇了这场横事。
如今看来,齐桡这回是赚了啊。
十两银子,可是连破山剑上的一根剑穗子都买不到。
盛姣姣忙将手里的钱袋子塞入了自个儿的袖中,现下,她也来不及与谭戟矫情这钱袋子的事儿了。
只见盛姣姣双手接过谭戟手中的破山剑,神情虔诚又认真,垂目看着手中的名剑,感慨道:
“齐桡这是何德何能,竟能得破山剑一生相随?”
“你认得破山剑?”
谭戟垂目,双眸漆黑,看着面前的盛姣姣。
盛姣姣接剑的手一顿,抬眸看向谭戟,
“我在书中看到过关于破山剑的故事。”
她说的是实话,只是并不是现在看过的书,而是上辈子看过的书。
谭戟并没有怀疑什么,又将手里的短剑递送过来,
“那你一定知道这把剑了,这是鱼肠剑,予你合适。”
“阖闾以鱼肠之剑刺吴王僚。”
盛姣姣充满了欣喜喃喃着,伸手,接过那般短剑,只见剑身小巧细长,适合女子藏于袖中。
她眼中都是欢喜,拿着鱼肠剑,简单的挥舞了一下,十分高兴,又问道:
“谭戟,你是劫了属国人的武器库吗?怎得这样多的名剑?”
“是发现了不少的好兵器。”
谭戟的嘴角有着微微的笑意,虽然这回帝都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紧张的仅仅只有跳马湖这一带,但是谭戟小打的这几仗,让他缴获了不少的好东西。
名剑只是其中之一。
属国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大泽开战了,决定挑衅大泽之前,自然也准备了充足的辎重,尤其是是铁器。
敌方深耕大泽几代人,大泽流入属国的好兵器,不知几许,不过两把名剑而已,也只是谭戟抢夺回来的九牛一毛罢了。
别的不说,光是谭戟发现的好战马,就有几千匹之多。
但这些事,身在第一线的戍边将士们知道,他们深知属国的狼子野心。
远在帝都的归人们却不知道。
还是那句话,没有见到血流成河,贵人们不会轻易的动干戈。
又听谭戟对盛姣姣说道:
“还是上回你提醒了我,收缴来的战利品不能往上缴,否则帝都要与属国正式宣战之前,我们可都是要过苦日子了。”
上回去水泊取水回来的路上,盛姣姣刻意对谭戟和齐漳说了这些话,谭戟就将盛姣姣的话听了进去。
后来属国第一次进入郡北,杀了那一户大泽农家之后,集上的总兵就往上一层层报过了军情。
可是即便将属国异动的消息,八百里加急到帝都,至今也没有引起一点水花来。
听说皇帝已经年迈昏聩,许多政务都积压了下,要想让帝都引起对属国的重视,谁都知道,怕是一户农家的死,还是份量不够的。
盛姣姣的脸一红,摆手道:
“不不不,这个......”
这还是她跟上辈子的他学的。
又见谭戟退了几步,拿着书稿,又朝着盛姣姣行了一礼,带着谢意,似要离开。
盛姣姣拿着两把剑,急忙喊住了他,问道:
“谭戟,你们军营收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