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婧宁睫毛颤了颤。
不论是哪种对她和穆家都是个好消息。
虽然之前沈令泽因为落水一事与薄家有了些龌龊,但到底是个人恩怨。
这一次对太子的帮助却是实实在在地插手了政事,意义自然大不相同。
睿王世子既敢这么偏帮太子,那统管左军与中军,在朝话语权极重的睿王就不太可能会投到七皇子的阵营了。
苏婧宁心中轻松了许多。
翌日,苏婧宁去松华堂时便听到苏靖宇正兴致勃勃地同众人说着此事。
何氏素来喜爱这位嫡长孙,此时也正耐心听着。
等他说完便颔首称赞道:“陛下英明,太子殿下此举大善,百姓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一旁的二少爷苏靖远也笑:“可不是,淮河下游的百姓们不用受那水灾之苦,平州也能极大缓解干旱,且朝廷省工省力省银,正好一举三得呢!”
只苏婧柔听的入神,正满脸的遗憾:“要早知道这事,当初就应该先在平州多多的买了田,岂不美哉!”
等看到苏婧宁进来,想到父亲勒令母亲拿出来的银子,更是肉痛极了。
本来那些可都是自己的嫁妆啊!
她眼中闪过一丝愤恨,等苏婧宁向她问好时就故意不理,只转过身去和苏婧月说话。
苏婧宁懒得和她计较,便去同其他兄弟姐妹说话。
反正不论怎样,自己面上的功夫是做全了,谁也挑不了刺的。
苏靖彦也在,正在角落里默默地坐着,见苏婧宁来了便朝着她露出一丝笑。
苏婧宁和他打了招呼,见他身上穿的依旧很单薄,再往门口放披风的地方瞟一眼,果然还是那件棉斗篷。
她暗自皱了皱眉,看众人都在说话,便起身往外边去。
家里的几位少爷来请安之后就要去国子监读书,为了便利,小厮们都等在院子中的倒座房里,自家少爷一出来就能一起随着走。
苏婧宁刚出了屋子,就见倒座房的门口缩着一个瘦弱的小子,揣着袖,脸冻得红彤彤的。
正是苏靖彦的小厮叫观墨。
观墨自是认识苏婧宁,忙朝着她行礼。
苏婧宁招手喊他过来,问道:“外头这样冷,怎的不进屋里暖和暖和?”
观墨苦笑道:“全兴哥他们说屋子太小便把奴才赶出来了。”
全兴是苏靖宇的小厮。
想也知道这是全兴仗着主子的势在故意排挤欺负观墨。
谁让他的主子是最不受宠的三少爷呢!
“这群狗仗人势的东西!都是奴才罢了,谁又比谁高贵,竟敢这么欺负人!”念晴一脸愤慨。
苏婧宁也拧着眉。
这些人最会逢高踩低,见三堂兄不受宠可不就可着劲儿的欺负他的小厮嘛!
“三小姐,奴才没事的,也就冻这一会儿,到了学堂就能暖和些了。”观墨哈着气笑道。
苏婧宁点点头。
这也没有办法,向来是仆随主贵,三堂兄还没有崭露头角,观墨也只能先受些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