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士芳见状手掌沾了朱砂向苏婧柔轻轻拍去,并喝道:“速速离身!”
紧接着手作抓取状,似是捞出了什么东西往旁边的已画好的符上一点。
“收!”
话音刚落,符上便慢慢显现出一个似人非人的鲜红色影子。
院落里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贾士芳捻起那张符,凑到旁边的烛火上,符篆瞬间燃烧起来,很快化为灰烬。
“好了,邪祟已除,贵府再请了大夫来为苏居士好好治上一治便妥当了。”
“当真可好?”何氏见他露这一手,已是有些信了。
贾士芳肯定的点点头,心里却着实没底。
“祖母,既如此,不妨请道长在家里住些日子,也能预防些突发状况。”苏婧宁却又笑着向何氏建议道。
贾士芳有点傻眼,差点骂出声来。
这个小丫头怎么会这么难缠!
何氏此时只认为贾士芳是个有真本事的人,大觉孙女儿说的有理,连连点头道:“还请道长暂住两日。”
贾士芳沉默片刻,不得不妥协:“那就叨扰了。”
苏婧宁眼中泛出一丝笑意,这道士太会诡辩,竟把祖母都哄得团团转。
她还是先把人留下来,总有机会戳穿他的。
何氏刚吩咐了人要带贾士芳去客房休息,屋里的小厮就一脸惊恐的跑了出来。
“老太爷不好了!”
众人心中咯噔一声,争先恐后地往屋里去。
只见苏盛华正躺在榻上闭着眼不停的抽搐着。
苏信凑过去喊了了两声也不见他回应,好像是没有了意识。
再过一会儿,抽搐渐渐停了下来,脸色却红的更厉害了。
苏信摸了一下他的手,烫的惊人,呼吸却越来越微弱,竟是微不可闻,眼见着是不行了。
本朝规矩,父母亡,官员丁忧三年。
若苏盛华去世,苏家三位老爷就无官可做了。
苏信素爱追逐权势,怎会甘心赋闲在家,况且三年一过,圣上说不得早就忘了他这号人。
想到父亲去世的后果,他面色一变,转头看向藏在人后的贾士芳,问道:“道长,不是说邪祟已经驱除了吗?家父的情况怎会越来越差?”
贾士芳心里暗暗叫苦,额上也紧张地沁出一层薄汗。
他怎么可能知道苏盛华是怎么了,这得问那下药之人啊!
而汪氏此时也一脸迷茫和慌张,明明林嬷嬷说那药只是会让人头晕而已,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呢?
苏信见贾士芳久久不出声也急了,起身拽着他的衣领就把他押到了苏盛华跟前。
“还请道长好好看看,务必要把家父救回来!”
苏盛华爆红的脸猛地在贾士芳跟前放大,惊得他差点蹦起来,但碍于苏信的强势,他死死压住心中的慌乱,勉强稳住了身形。
这时,突然就听到外边又有小厮报说大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