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无双几人身影消失在不远处的院门内,沈冀才把目光转向沈令泽的头顶,诧异道:“你这簪子有什么奇怪不成?怎么老摸它?”
就是一开始没看到,但在他面前摸了十来次后想不注意也难了。
可他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啊?
虽然玉质还凑合,雕工也能看得过去,带上去也与这小子挺相称,可是……
他一个睿王世子,比这好的簪子多的是吧?
至于要这么稀罕?
“不会是心上人送的吧?”沈冀打趣道。
沈令泽淡淡瞥了他一眼,并不答话,反而问道:“月余不见,竟不知你与秦小姐这么熟了?”
沈冀一噎,张口就想解释,但话到嘴边又想到事关人家姑娘, 倒不好随意泄露隐私,因此悻悻地闭了嘴。
沈令泽见状轻笑一声, 当先进了院子。
两人原本就与秦怀玉不太熟悉,只是奉命过来看望,沈冀便只略说了几句表示了关怀之意。
倒是沈令泽的态度颇令秦怀玉惊讶。
两人算是在一起相处了一个多月,沈令泽更是他的救命恩人。
但对方始终冷冷淡淡的,只要见面就是紧绷着脸,这次倒是很不一样,竟笑语晏晏说了好些话,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来不及多想,两人就告辞离开了。
苏婧宁听了这个消息后,沉吟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一旁凑在一处说话的秦无双和苏婧书,悄悄起身去了秦怀玉那里。
沈令泽说秦怀玉若察觉到自己遇险的事情不对,很可能会插手进来调查,未免他不知情下打草惊蛇,她得劝秦怀玉打消这个念头。
到时,秦怀玉正拿了本书看,见苏婧宁来立即放下了书,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
“阿宁妹妹!”
苏婧宁笑着点点头,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问道:“二哥怎么又看起了书?道长不是说要你多休息吗?”
秦怀玉苦笑着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闲不住,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已经到了极限了。”
苏婧宁一想还真是,若让她躺床上一个多月都受不了,更何况是更活泼好动些的秦怀玉呢!
不过,她还是劝道:“那二哥更得好好躺着了,不然若牵扯到伤口好的肯定会更慢些,岂不是要白白多躺上几日?”
秦怀玉说不过她,笑着应了声。
苏婧宁看着他的笑脸,立刻放弃了拐弯抹角的想法。
秦怀玉太聪明了,还是直来直去的方式更好些。
她直接问道:“二哥这次遇险时可觉得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秦怀玉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他愣愣得看着苏婧宁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阿宁妹妹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一会儿再和二哥细说,”苏婧宁笑了笑,“二哥先回答我的问题。”
秦怀玉见她如此更是一肚子的疑问。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点头道:“我的确是觉着有些不对劲,当时天气寒冷,人在大雪里都走着费劲,我们和那些鞑靼撞见时他们却是在运送东西,好像是特意借着这个天气在掩盖着什么。
而且他们援兵来得极快,我们不得不撤退。但对方却一直穷追不舍,一副非要赶尽杀绝的样子,都很不寻常。”
就是因此他才根本就回不了营地,只能朝着相反的方向一直撤退,差点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