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安东抿了抿嘴,帮忙搅拌坩埚里的药液。
“这样做对洛哈特有什么好处?”
“好处?”斯内普嗤笑了一声,“天真!”
他的目光清冷,幽幽地望着魔药里自己的脸颊,“巫师掌控心灵,巫师同时是心灵的奴隶,这注定巫师是极其危险的生物,他们的欲望比任何智慧生物都强烈。”
“欲望越强烈,他们就越有能力实现自己的欲望。”
“以至于……为所欲为!”
“这就意味着,巫师世界比任何地方都危险,这里随时都处于战争的边缘。只要哪个强大的巫师突然心血来潮想做什么,战争可以随时而起。”
“在这样的世界里,像洛哈特这样的弱者一旦被卷入,根本没有资格讲什么好处。”
“活着,就是他唯一的好处。”
“有太多太多的人死去了,安东,你没有经历过战争,不知道那种时光的残酷,不是每个人都有得选择的。”
“……”安东咂摸了一下嘴巴,叹了口气,“我在进入魔法学校之前,总会觉得生活残酷,是因为活在世界阴暗角落,只要来到正常的世界,这里是轻松平和的。有巫师棋、有魁地奇、有会动的糖果……”
斯内普微微一笑,“我想,这就是邓布利多被称为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的原因。总有一些人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而努力着。”
安东点了点头,跟斯内普一起将魔药分装入一个个小玻璃瓶里。
“话说老师,我们制作这么多疗伤药剂是要做什么。”
斯内普沉默了片刻,挥舞着魔杖将大部分的魔药平时都收入一个行李箱里,一手握紧魔杖,一手提起行李箱。
“因为,战争已经开始了。”
“我学习魔药的初衷,就是希望不会面对无力挽救的局面。”
他轻轻拍了拍安东的肩膀,“祝好运。”
说着,提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安东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摩挲着自己的魔杖,陷入了沉思。
巫师世界的战争,有时候并不是因为利益,而是某个强者突然的兴之所至?
那么,现在这些强者到底要什么呢?
安东眯着眼,决定不要把他们想得高大上,就当做是神经病来考虑,这样可能反而捋清头绪。
就在这时,亚龙种从窗台上扑扇着翅膀飞进来。
这鸟货,一回来就跑去找纽特那条巨大的如尼纹蛇,看得安东直翻白眼。
哟,这次还带了点土特产回来。
只见亚龙种的小爪子里抓着一条褐黑色的小蛇,粉嫩嫩的小爪子极为有力的用力掐住小蛇的七寸,让它怎么动都没有足够的力气反扑。
亚龙种飞到桌上,小爪子抬起来,将小蛇举到安东面前。
“噢,厚礼蟹,不,我不吃,你自个吃吧。”
亚龙种用粉嫩的小喙在安东的手掌上啄了啄,跳到一旁,跟小蛇玩起了猫抓老鼠的游戏。
这条蛇看起来特别的笨拙,毫无蛇类的灵巧,根本躲不过亚龙种隐藏在血脉里的捕猎天赋。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生了大病,看起来特别的虚弱。
安东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强者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
“肥鸟,你说伏地魔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明明没有恢复力量,这么虚弱的时刻,怎么敢重新回来霍格沃茨,来到邓布利多的眼皮底下。”
“这又不是去年,有魔法石,有邓布利多不知道的不死秘密。”
“图什么呢?”
“难道他知道魔法石没有被销毁?”
小蛇动作一僵,被亚龙种抓住尾巴一个过肩摔,啪叽,湖在墙上缓缓地掉落了下来。
安东想了想,从鼻烟盒里掏出一小瓶福灵剂,一口闷了下去。
这时候,就需要那么一点灵感。
他掏出魔杖,顶住自己的额头,不断沿着记忆的脉络画面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