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人,太欺负人了!这些刁民,根本不把我们小姐放在眼里!拿这些烂果子打发我们!”
苏浅言走上前,一看,摆在小兰面前的有两筐橙子,都是干瘪的烂果子。
“为这点小事就哭?你还是我苏浅言的丫鬟不?”苏浅言瞥了她一眼,然后二话不说上了马车。
“二小姐!”小兰紧跟上去,进了马车里,抱怨道,“二小姐,这些人都是刁民,说收成不好,山上都是这样的果子,可我瞧着山上那么大,肯定也有好的呀!谁知道,他们不让我去!欺负我一个人!”
苏浅言眼眸微眯,说道,“安啦,这破橙子,值得你这样花心思?走了,回府去!”
“二小姐,若是不让他们上交收成,老爷是会责备的!小兰只是怕二小姐被责备……到时候,大小姐又要拿这件事说您了!那十间铺子,还在大小姐手里呢……”
“我都不怕,你担心什么?她那么爱管事,让她管就好啦,只要她每月把盈利给我就行了!”苏浅言不以为意地说。
她早已经让任我行在南边山上寻个好地方建房子,那些果农忙着应付她,定是没有留意山上有别的人在。
今日任恬澄拿了大橙子给她,想来,他们已经寻到好去处了。
有任我行在,她也不怕那群果农不老实。
回到府里,苏舞琴正在看账簿,见苏浅言今日又是空手而归,二春窃喜道:“大小姐,按您的吩咐,已经让那些果农故意拿干瘪发烂的橙子给二小姐,她果然什么都没带回来。”
“我要让大哥哥和爹爹知道,苏浅言她什么都干不成!”苏舞琴说完,想起给苏桑梓煎的药,便起身说道,“去把药拿来吧,我亲自给三哥哥送过去。”
“是!”
送完药,苏舞琴便往前厅走去,远远就听到前院有争吵声,不对,准确来说,是苏吴鲍生气的声音。
“从前,琴儿管理百里山的时候,那些果农无有不服帖的,到这八九月份,都是一车一车橙子送过来,这到了你手里,怎么就没了?”苏吴鲍痛心疾首地指着苏浅言问。
苏浅言不以为意地喝着茶,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才接手几日啊?我怎么知道没了?他们说果子干瘪发烂交不上来,难道,我把干瘪发烂的橙子给您老抬回来?您吃么?”
“这、这是吃不吃的问题吗?我看,你就是没有能力!看来,果然不可以随意换人去管理!”苏吴鲍颇为嫌弃地说。
“是你们自己要给我的,又不是我哭着要?爹,您说话做事过过脑子,我本来就没接受过什么教导,你也没教我怎么做,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你有错,还赖我身上了?”苏浅言挑了挑眉,反问道。
这话成功激起苏吴鲍的怒火。
他实在并非因为她收不回什么橙子而生气,而是因为她这话里话外都带着刺儿,着实令他恼火!
“你敢这么说话,我今日要是不教训你,我就不是你老子!”苏吴鲍喊道,“张管家,拿棍子来!”
“哟,上棍子了。”苏浅言一听来劲了,站起来问道:“你打算,打我几下?要么就打死,要么就别费劲了。”
站在一旁的小兰扯了扯嘴角,二小姐这是真不怕死啊!
顾承礼看到管家拿了棍子上来,而苏浅言似是急于被惩罚的样子,不由得眉心一皱,走了出来,说道:“苏老爷,只要有我在,谁都不能碰苏二小姐。”
这话一出,苏吴鲍这才反应过来,对了,顾承礼还给这小丫头留了个侍卫!
局面正胶着着,外头有人来报:“老爷,上官公子来了!说想单独见一见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