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言你不能去管那个南宫霜月,你应该先把顾承礼救活!”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站起来,“不过,若是南宫霜月死了,顾承礼怎么活?”
“但是我要是走了,顾承礼谁照顾?”
“顾承礼,你好烦啊!”苏浅言捏着玉符,左右为难,走了几步,又回到塌边坐了下来。
她深思熟虑了一番,最后站了起来,就在这一刹那,一只粗糙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苏浅言惊喜地回眸,看到顾承礼的手动了,而且,紧紧抓住了她。
“苏浅言……”顾承礼微微睁开眼睛,疲惫地说出这三个字。
苏浅言慌忙坐下来,将他脑门的银针拔了出来。
“顾承礼,你醒了!”
“废话……”顾承礼吃痛地捂了捂脑门,“你日日扎我……”
“我这是救你!好心当成驴肝肺!”苏浅言笑盈盈地说,“看来你昏迷的时候,耳朵是可以听见的。”
“可以听见。”顾承礼抓住她的手腕,道,“喂我喝水。”
苏浅言忙去倒水,一口一口地喂给他。
“我去告诉南宫霜月,说你醒了!”
“告诉她,然后呢?”顾承礼看着苏浅言,“你想让她打死你吗?”
“你都听到了?”苏浅言眼眸闪了闪。
“我什么都听得到,只是醒不过来。”
顾承礼松开苏浅言的手,撑着床板坐了起来,“苏浅言,你为什么来找我?”
为什么来找他?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苏浅言说道,“你那未婚妻子,南宫霜月,一个小丫头,一点武功都不会,带兵出去了,你不去救她?”
“我只想问你,你为什么要来找我?”顾承礼沉声问,无神的眼眸扫了一眼苏浅言的脸。
苏浅言被他盯得有些窘迫,她随意扯了个谎,说道:“我不想嫁给太子,辗转多地,来到这里,偶然遇到了玉书,她让我来救你。”
“就这样?”
“就这样。”苏浅言点点头。
顾承礼将目光移开,隐忍着情绪,方才他听到“玉书”二字,脑海里便浮现和风死在他身上的惨状。
他握紧了手,青筋都暴露了出来。
那是与他一同长大的伙伴,虽是主仆关系,但他深知他们是生死之交,比普通主仆的关系还要深刻。
多少次出生入死,多少年的朝夕相伴……
在那个雪地里,统统崩塌。
而背后主使之人,竟是墨靳庭。
他难以忘怀,那个下令射死和风的太监,以及他脸上的嘲笑。
“玉书安全。”他自言自语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