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番话,裴瑾半晌没有吭声。
良久,他才在安幼期待的眼神中,艰难的开口。
“我从来没想过走这条路。”
“那不妨从现在开始好好想想。”
安幼表情平静的告诉他,“锦程的发展如日中天,还不算晚。”
“可我真的不想看见……”
“那相较于失去我呢?”安幼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裴瑾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他黑着脸,冷硬的开口问。
“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是说分手。”安幼不为所动,直白的说明了最坏的可能。
“如果有一天,裴阳对我下手呢?”
“他敢?!”
裴瑾一把搂紧了安幼,俯下头在她耳边说。
“我能保护你,相信我,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裴瑾,如果你打算自立门户,那告诉我要多久,才能有对抗锦程的实力?”
安幼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小声提醒。
“那是你父亲经营了一辈子的产业,会那么轻易被打倒吗?”
裴瑾沉默不语,但紧抿着的唇角和绷直的下颌线说明了一切。
锦程之所以被称为房地产业的龙头,就是因为它有深厚的底蕴。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这只骆驼储藏了足够的能量,足以耗死所有试图扳倒它的对手。
“你不能。”安幼叹了口气,“不只你不能,所有人在短期内都无法拥有和锦程抗衡的实力。”
她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当前的问题。
“一旦裴阳接手了裴家旗下的全部产业,他想对付你,或者对付我,咱们都束手无策。”
裴瑾被她说的焦躁起来,常年玩车带着薄茧的指腹狠狠擦过安幼掌心的嫩肉。
激得她在裴瑾怀里抖了一下。
裴瑾斜着眼瞅她,语意不明的问。
“我回去的话,你会老老实实等着吗?”
安幼展颜一笑,点头道,“当然。”
“是吗?”
裴瑾手下使劲,一把将她从阳台上抱起来,捞进怀里就往屋里走。
安幼猝不及防,惊叫一声抬手勾住他的脖子。
看见屋子里的那张大床,她脸嗖的红了起来。
像只煮熟的虾,拱起腰就把脸埋在了裴瑾怀里。
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你能不能专心和我聊天。”
“该聊的已经聊完了。”裴瑾把怀里的人往大床上一丢,俯身压了下来。
凑近安幼耳边亲了一口,然后用气音说。
“如果听你的,知道我们有多久见不着面吗?”
安幼故作镇定望向他,气息被身上的重量压的喘不匀,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
“不会很久的,裴瑾,就,就两年。”
裴瑾胳膊撑在她身侧,垂头看她,没说话。
安幼凑过去讨好的亲了一小口。
安抚道,“两年而已,很快的,到时候你来找我,我搬去和你一起住,好吗?”
过了好久,头顶的人才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听到他答应,安幼笑了一下,刚准备说话,裴瑾的脸就在眼前放大。
他把安幼欺负的眼角都漫上湿气,才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殷红的唇,像个成了精的狐狸。
一双狭长的眼里闪着饕餮尽足的光。
咬着嫩滑的耳垂,他泄愤般的用力压了一下。
见安幼吃痛叫出声,他才满意的松开齿关。
身上铺天盖地的鼠尾草气息淡了些许,安幼抬头,裴瑾从床上翻身下去。
穿好衣服,他半跪在床边,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而后依依不舍的对她说。
“两年,等我回来娶你。”
安幼眼角发热,抱着他的后颈用力点了点头。
郑重其事的答应,“好,我等着。”
套房的门被轻轻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