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林珩来到程慕清身边。
他与程慕清站在一处,抬头看向林砚。
林砚一时恍惚,竟觉得他身上有某种东西发生改变了,就连眼神,也多了几分坚韧。
“七弟,你的确该与程慕清多相处相处。我看你现在,都变得有威严了。”林砚打趣。
林珩没有反驳,步子一点点朝程慕清靠近了些。
他就站在她身后,只要她动一下,便能碰到他。
林砚莫名觉得很有趣,唇角不自觉的弯了弯。
“阿珩,还记得刚才我们碰到得那个马车吗?”程慕清心思还在正事上,“那马车的车辙印实在太过异常,我怀疑有问题。还有,刚刚我与林……太子殿下,只是在讨论那人的长相罢了。”
“不必讨论。”林珩说道,“我画出来。”
“哦?”林砚挑眉。
“对哈!”程慕清双手一拍,双眼放光,“林珩画人乃一绝,你画出来,我们也好快些找到那几人。”
“嗯。”林珩点头,看向她的目光略有缓和。
“笔墨!”程慕清高喊一声。
当即便有太监便呈上木箱,从中取出笔墨。
皇城。
“陛下,似王请旨查赈灾银案。”李澜一站在宫门口。
殿内,晋明帝背对着众人,他的身姿被重重纱帐所掩,带着几分神秘。
“他。”晋明帝声音平淡,“让他去吧。”
“是。”李澜一弓身往后退。
“他也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了?”
李澜一脚步一顿。
“好好干,朕自会嘉奖。”
“陛下……”
“下去吧。”
“是。”李澜一一步步后退,出了勤政殿。他走了两步,突然转眸回看。
晋明帝知道似王有夺嫡之心,却依旧这般放任,是准备坐山观虎斗?
……
车室中的矮桌乃实木所制,水平光滑,在此处作画,毫无阻力。
<bC/> 林珩盯着白纸想了好一会儿,方才落笔。
他手腕纤细,下笔的力度却不减。
画成后,程慕清忍不住拿起那画,嘴里感慨着,“了不得,居然这么像。”
一旁的林砚摸着下巴,眼中也迸发出一股不可思议,“这真是我七弟?”
“不然是我掉包的?”程慕清冷哼,“我家王爷最厉害了。”
“就属你护短。”林砚盯着画纸,说道,“七弟所画便是那嫌疑人?”
“不能说十成十,但至少有七八成。”程慕清将画甩到他身上,“照着这个人去抓吧。”
“好,抓到,肯定也少不了你们的功劳。”林砚笑道。
“君子一言!”程慕清眼前一亮。
“驷马难追!”林砚扬着下巴。
他们之间,总有他横跨不够去的鸿沟……林珩神色落寞,一双捶在身侧的手被冻得有些发紫。
“王爷。”阿风走到他身侧,低声说着,“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不管是在认知还是学识上都有一定的共鸣。您看,王妃似乎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太子殿下也是……他们之间,有一种不一般的默契。”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穿透她的耳膜,扎在他的心脏之上。林珩紧抿薄唇,一双眼睛充血了般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