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佐不知自己是怎样歪歪扭扭的走出柳府的,只知有人在他背后喊了一声儿子慢走,即使上了马,他在回军营的路上,好几次都险些坠马,把周围的路人吓得够呛。
另一边。
胡天洲和祖大寿简单叙旧几句。
祖大寿也不傻,知道胡天洲现在不是说话时,邀请他改天去军营做客,便和随从离开了。
柳府大堂。
柳宗谋一双老眼都快突出眼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胡天洲,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你怎么还和扬州卫指挥使祖大人曾在边关打过仗?这这……这不可能吧?”
“老丈人,打过仗有什么稀奇的,只不过,和我一起打仗的是祖大寿而已,那我要说还见过万历老皇帝,当今天启小皇帝还得叫我一声叔,你老人家不得惊掉下巴呀?”
胡天洲靠在椅子上随意摆手,漫不经心道。
“呃……”
柳宗谋表情一僵。
白荷花也是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越看胡天洲,眼中所冒的星光越加明显,显然,她看胡天洲有点隐士高人的模样了。
“好了!荷花姐,把钱拿来吧。老丈人,你呢,就把这钱收下吧!”
朱军指了指白荷花。
白荷花白了胡天洲一眼,将一千两银票拿了出来。
“这这……是啥意思啊?”
柳宗谋莫名其妙。
胡天洲这才说出了白荷花来的目的。
柳宗谋一脸惊喜和感激,吩咐二女给白荷花拿出些府中上好的胭脂,乐呵呵的去后堂藏钱了。
“不找钱的吗?”
白荷花一激灵。
“咳咳,别急,这钱之后会给你的,咱们走吧。”
胡天洲也没等柳宗谋再出来,带着一脸郁闷的白荷花离开了柳府。
……
与此同时。
柳漪菲进入了身为店长的第二天,尽管前一天她深入到书馆各部,耐心倾听侍者们心声,更是忙到深夜研究书馆各项章程。
即使如此。
第二天,柳漪菲揉着眼打起精神应对如潮顾客,依然忐忑。
书馆人员经过昨天清洗,连同副馆长张登拜连基斯等十多人都被商团开除了,所以今天书馆迎客方面人手是不足的。
还好。
也不是所有人都和张登拜同流合污。
一个留下来的协理站到了柳漪菲身边,拱了拱手道:“掌柜,虽然今天人手是少了一些,但来看书的也比往常少些,所以这剩下来的十几个侍者还是应付得了的,我想过不了多久,商团就会重新为我们划拨新的书馆侍者。”
柳漪菲微笑着点点头。
这一笑倒是把这协理看得心神荡漾,心若迷醉,好不容易才强迫心绪恢复,淡定如常。
柳漪菲深吸一口气:“张协理,谢谢你啦!要是没有你这一两天的帮助,好多事情即使有人教我,我都不一定应付得来呢。”
张协理一听这话,忙摆摆手,面露愧疚:“柳掌柜,说起来该说对不起的是属下才对!属下身为书馆协理,遇到上级和同僚如此肮脏行事,本应早就上报商团才是,还好沈执事宽宏大量,属下等才能留下呀。”
“没事的。”
柳漪菲宽慰道:“把接下来的事做好就行,不要有负担。为了新华书馆,我们一起努力!”
“是。”
张协理面露感激之色。
原本。
按照沈万三的想法,是将新华书馆前台的这些协理侍者全部撸掉,索性将书馆停上半个月,再培训一批合格的侍者前来上任帮助柳漪菲。
不过。
经柳漪菲说情,才只把平日里那些不讲规矩的侍者清除,其他人则留了下来,更重要的是,如果将书馆停下半个月,岂不是那些读者就要半个月没书看了?
因此。
沈万三最后同意了柳漪菲的想法。
书馆内的人虽不少,侍者不多,但在柳漪菲和张协理的安排下,总算应付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