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祖大寿带着孙大勇等人离开了。
清幽居里。
掌柜的急急忙忙走进包间,不好意思的朝胡天洲拱拱手。
刚才。
他从其他伙计那里得知了胡天洲两人之前在店中和伙计的冲突,自是不敢怠慢。
道完歉。
掌柜认真道:“客官!对于给您带来的不好体验,宴宾楼上下对您表示诚恳道歉!”
说着。
他将头低了下去。
“若是今天这样,你们对其他客人也是如此吗?”
胡天洲抱手冷冷道。
“这……”
掌柜的抬起头干笑了一声。
“怎么?道完歉就算完了吗?刚才,我很不爽,还有,那个伙计你还打算留着?”
胡天洲眯着眼。
掌柜嘴角抽了抽,挺直了腰道:“客官,凡事留一步吧。那伙计刚进店没多久,不懂事,本店自会批评他的,绝不会让他再出现在客官你面前。”
“是吗?如果我没猜错,他极有可能是你的大侄子什么的吧?”
胡天洲一笑。
白荷花正端着茶喝水呢,一听这话也不禁看向了掌柜。
掌柜的脸色一变,惊讶问道:“你你……是怎么晓得?”
胡天洲冷笑一声:“你们两都是苏州口音,又长得几分相似,不是侄儿,就是外甥,很难猜吗?”
“咳咳……”
掌柜的咬了咬牙:“客官,我这外甥从苏州来也不易,还请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过他吧!”
“二叔,拉倒吧!你跟他说这么废话多干啥?”
这时。
那个和胡天洲产生冲突的伙计从门外走进。
“客官!”
掌柜的朝着侄儿一摆手,示意对方噤声,随后笑着对胡天洲淡淡道:“客官,这样吧!今天餐费打五折,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是吗?那你倒是问问它算不算?”
说的。
胡天洲从身上掏出一块金镶玉的小牌子。
掌柜的一看,就是一激灵。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
这块牌子,他晓得。
当初商团培训,教官就曾说过,见到几种不同的牌子,代表着商团内不同身份的人。
胡天洲现在所拿着的这块牌子可是商团总执事才有的。
难道……
他忽然联想起及时祖大寿在胡天洲面前也都是恭恭敬敬的样子。
“还要我多说?”
胡天洲将牌子收了起来。
“是。”
掌柜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一转身将侄儿胸口上所别着的个小木牌一把扯了下来。
“二叔,你你……这是干什么啊?”
伙计一愣。
掌柜的一脸严肃将手向外一指:“给你一个时辰,立刻去后院收拾行囊,离开扬州。”
“二叔,你疯了?就因为这家伙拿出个小牌牌,你怎么就突然有如此大的变化?”
伙计很不解。
啪!
掌柜的却是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焦急道:“还要我再多说吗?赶紧的,给你一个时辰立刻滚,不然,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侄儿了!先回苏州找个地方当学徒,学会怎么做人再来我这吧。不,你以后都别来了!”
他大声说着话,眼神却偷偷看着胡天洲。
“二叔,别赶我走啊!我好不容易才学会宴宾楼这些跑堂的本事,你现在让我走,我去哪找这么高薪俸的工作呀!二叔……”
伙计立刻跪在地上,求饶着。
见掌柜的没有动弹,他又跪爬几步来到了胡天洲面前:“客官,客官……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以后,我再也不敢对客人不敬,更不敢收什么优先费了!”
这一幕让白荷花也愣住了,没想到胡天洲随意掏出的一个牌子,竟有这么大的威力。
“别。”
胡天洲将脚往旁边一挪:“别打搅我吃饭的雅兴,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掌柜的!”
“是是!”
掌柜的点点头,叹了一口气,知道侄儿留不住了,立马招呼着人,将他拉出去了。
包间里。
白荷花端着茶,皱眉问道:“胡天洲,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