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大车的家具真正用上的没有多少,大多都放到了后院的库房地窖了。
柳家虽人不多,房间倒不少,装下这几车家具算不得什么。
另一边。
胡天洲也有烦恼。
按照文印处的规矩,重点推出的书会在正式出版前小范围试读。
结果。
胡天洲的少年包青天第一篇名扬天下在印制了一两百份交到了一两百个读者手中后,读者们彻底疯狂了。
这些读者本就是新华书馆的忠实用户,才能入选到试读名额中。
当他们看完了胡天洲的这本书,竟一个个激动的直接来到了扬州分馆,近一百号人将本就人来人往的扬州分馆堵得满满当当。
冯梦龙房里。
胡天洲正喝着冰粉。
冯梦龙一边擦着汗,一边哭笑着走了进来,一只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大的篮子,装满了不少读者信件。
“还没走吗?”
胡天洲放下碗擦了擦嘴,问道。
冯梦龙无奈摇了摇头:“胡编纂,不得不说,你的书实在太好了!少年包青天只不过是初步印制了两百本,发放到了一百九十多位读者手中,结果他们拼了命的想要见到你,早知道,当初就不告诉他们这书是文印处编纂所著了。你看,这里还有不少信,都是那些读者想要我递给你的。”
“哦!”
胡天洲点点头。
少年包青天第一篇如此受读者欢迎,他并不意外。
毕竟。
即使是在文艺作品竞争极为激烈的现代,少年包青天也能脱颖而出,更别说是根据电视剧改编的,其生动形象波澜曲折的剧情,可远远不是这个时代的书籍能比的。
“你先看看信吧!咱们的事不急。”冯梦龙将信篮子推到胡天洲面前,看着胡天洲淡然地拆开信件,眼神中多少有些羡慕。
他本身也写书,但跟经史典籍有关,哪有这么多的读者。
对于一个作者而言,读者反馈甚至有时比稿费还重要。
胡天洲拆开了一封信。
字很秀气。
“女的?”
胡天洲又将刚才随意放到一边的信封拿了过来。
果然。
上面娟秀的字体写着来信人的姓名:
柳如是。
是她?
胡天洲眼睛一眯。
冯梦龙走了过来,又看了看柳如是这三个小字,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确定笔迹为女子后,又看了看成落款,这才恍然大悟:
畅春楼!
柳如是!
是她!
“哦……”
冯梦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胡天洲知道这畅春楼是何地,不禁笑呵呵问道:“怎么,冯协理,你认得这个柳如是吗?该不会……经常流连于畅春楼吧?”
“咳咳……”冯梦龙咳嗽一声,翻了个白眼。“胡编纂,此话可不能乱说呀!虽然我偶尔也会去畅春楼听听小曲,但你有所不知,唱春楼和其他青楼不一样,乃是女子卖艺不卖身的所在,而这个柳如是可是最近挺有名气的清倌人,年纪不大,才十三四岁。”
“她也是新华书馆的试读之人?”
胡天洲奇怪道。
“不是。”
冯梦龙摇了摇头,很是不解:“那些试读之人我大多记得,而柳如是是畅春楼新晋的清倌儿,她并不是我们的试读之人呢。”
“得!不用说了,肯定是有人把书的外泄了,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市面上就有盗版了。”
胡天洲无语一笑。
“盗版?完了!这可如何是好?”
冯梦龙可笑不出来。
他作为文印处协理,自然明白如果这本书的内容外泄,将会带来多大的麻烦。
一时间。
他既焦急又愧疚的看向了胡天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