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母叉着腰道:“娘最担心的,就是你跟那个木栖在一起,你们两个消失这么几天,娘就怕会发生什么事。”
其实说女儿打算去抢亲都是玩笑话,她最担心的就是那个木栖。
她去找县令的时候,县令还说自己女儿跟木栖是形影不离的,这些天不见回来,她都怕两个人是要暗度陈仓了。
大哥这时问了一句,“对了,木公子他没跟着二妹回来吗?”
“木栖身体不好,我带他去医馆了。”辛锦荣回道。
辛父觉得木栖是可怜的,孤身一人在这个地方,又体弱多病,他还想着以后多担待着点,人家在怎么也是客人,可不能让他在去厨房忙活了。
辛母听说木栖都进医馆养着了,眼珠子一转,开始细算医馆会找他们辛家要多少费用。
唉,造孽啊!
女儿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事了?
“这木公子的病,不碍事吧?会死吗?”
辛母说话直白了点,但作为晚辈还是要认真回答的,于是辛锦荣淡淡得说:“有我在,我不会让他死的。”
“咱家穷,怕是交不起医药费,要不别管他算了。”
辛母话音刚落,就看到女儿脸色一黑,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哎呀,娘也是,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救人不是。”
“……”
辛锦荣没有说话,转身就回房间休息了。
家里人见她这样疲惫,也没在多问,辛父还将她房间的门掩上,好让女儿安心歇息。
辛锦荣用意念进入空间,只看到木栖已经醒了,他站在湖边的树下,风吹起他的衣衫,而他长身玉立,用一支短玉笛正吹奏着欢快的曲子。
他脸上带着笑,而这样的笑容与之前的又有所不同。
他畅快得自然而灵动,眼中是一片风光静好。
听到辛锦荣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来,神色恢复平静。
“辛姐姐?你来了。”
他向她走了过去,伸出手碰了碰她耳边的发。
“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
“这个梦也太真实了点,我居然能摸到你的每一根头发,看你的时候,居然都很清晰。”
辛锦荣噗嗤一笑。
原来这个傻小子是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呢。
也对,这个地方虽不大,但处处都有限制,而且这里的植物跟外面也不一样,甚至是湖里的鱼,一看到人都会主动游过来。
紫色的麦子,适应生物的最佳温度,这些在木栖眼里,本就是像梦一样的东西。
“是啊,也许是因为,你现在是昏迷状态,外面的一切都没有感知,所以这个梦才格外真实。”
辛锦荣说完都揪了一下自己大腿。
她这样说,算不算是在坑蒙拐骗?
木栖若有所思得点点头,好奇得看了看四周,又打量了辛锦荣一把。
“辛姐姐就算在梦里,说话也是这样温柔呢,对我从来都没有坏心思。”
“你怎么知道,我对你,没有坏心思的?”
辛锦荣踮起脚,笑着凝视着他。
目光流转之间,是异样的熟悉感,木栖更加开怀起来。
“辛姐姐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木栖捧起辛锦荣的脸,又揪了一下,“反正你说什么,我都当你是在逗趣,或者是想让我开心。”
他所熟知的辛姐姐,会用暧昧的语气试探他,但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要是他靠近了她一些,她都会害羞得想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