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您怎么来了?”
贤妃宫外守门的小太监看见不远处走来的男人,眸子顿时瞪的溜圆。
容行渊目光沉沉的掠过他身后宫殿,薄唇轻启:“本王入宫来禀告政务,顺便来看看本王的王妃,在宫里住的如何。”
“这、这……”小太监吞吞吐吐了半天,神色慌张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容行渊察觉到不对劲,眸光一沉,推开小太监,便大步走入宫殿中。
“你给本宫好好的跪上四个时辰,若是被本宫发现你敢偷懒,别怪本宫无情!”
贤妃坐在正殿中,喝着若欢奉上的茶水,慢悠悠的数落着沈惊蛰的罪行。
“听若欢说,你对为本宫做粥一事很是不满,甚至把气撒在她的身上?七王妃,你虽然是王妃,可也不能这么娇纵,你也别怪本宫罚你,本宫这都是为了你好,免得你以后吃亏!”
沈惊蛰漠然跪在地上,面无表情,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贤妃的话。
她的肩膀处,血色正慢慢的渗透白衣。
可这一切,贤妃就像看不见似的。
容行渊看见这一幕,脸色铁青的冲了上去,不由分说抱起沈惊蛰便走。
四个时辰,若是真的跪下来,只怕人的膝盖就废了。
更何况,这跪的还是寒冬腊月冰冷的青砖,这一跪,不光膝盖得费,甚至还有可能跪坏了身子,再无子嗣!
“王爷?”沈惊蛰身子一轻,抬眸瞧着男人一愣。
“是我,我来了。”容行渊抱紧她,嗓音低哑,“是本王来晚了,我们回家。”
沈惊蛰抓紧他的袖口,什么也没说的点点头。
她已经不觉得膝盖疼了,肩膀上的伤,胜过了膝盖传来的疼痛,让她意识迷离。
贤妃没成想容行渊会忽然出现,她慌了一瞬,很快就镇定下来,冷笑着出声:“且慢!”
容行渊顿住步伐,头也不回:“贤妃,有何指教?”
“老七,你闯入我的宫殿一声不吭就要把人带走,还有没有礼数了?你的王妃在我这儿犯了错,你非但不教训,反而要包庇她吗!”
贤妃锐利的凤眸挑起,直勾勾盯着容行渊。
容行渊不怒反笑,挑眉道:“贤妃娘娘,她是本王的王妃,娘娘你一不是皇后,二没有父皇的谕旨,凭什么私自处罚我的王妃?”
他不想和贤妃多费口舌,正要带着沈惊蛰离开,就听见身后传来贤妃阴恻恻的声音。
“本宫不是皇后又如何,本宫如今可以协理六宫,老七你要是真的敢顶撞我,把她带走,那我立刻就会禀明你父皇,告诉他,你不忠不孝,让你永生永世都与皇位无缘,你敢吗!”
贤妃如今是皇帝最看重也是最宠爱的女人,尤其皇帝又将容行渊视为眼中钉。
如果贤妃真的这么说了,无疑是给皇帝一个对付七王府的理由!
到时候,容行渊的处境就真的举步维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