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回从左侧楼梯一路下了楼,刚好看到南玉华怒着一张脸站在角落处,便快速走了上去:“南老板,这人是谁呀,为何一言不合就来闹事?”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反正每次来都是一掷千金,这两天不是因为花柳病的事情,暂停营业,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就闹这一下,花楼的损失可不得了。”南玉华看着大厅内被打烂的桌椅板凳满脸肉痛。
“我听段旗说,她要见容九公子?”
“容九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出来见她,再说了,万一她再不依不饶,或者被传上病,赖上花楼怎么办?”南玉华见自家打手都被女子给打趴了,立马挥手让护着自己四个打手继续上。
可四个打手目睹同伴被黑衣女子打得落花流水的模样,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敢往前送死。
“我就是想见容九一面,你们为什么要拦着我?”女子似乎打红了眼,嘴里不断咆哮着,“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跟我作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楚回见女子越发疯狂的样子,摸出一根银针,眼睛盯着女子行进的速度,在她即将要靠近之时,猛地抬手,将银针往她头顶上狠狠一扎。
女子吃痛,仰天长啸。
吓得南玉华连连后退。
楚回不敢耽搁,又接连掏出两个银针,扎在女子后颈。
女子便以大家肉眼可见的速度,脚步慢慢放缓了下来,狰狞的表情也渐渐放松下来,她看向楚回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求救之意。
楚回趁机走到她跟前:“我是大夫,只要你信我,我一定会救你的。”
女子眨了下眼,而后身躯往楚回身上一倒,重重昏了回去。
目睹一切的南玉华楞了好久,才一脸后怕地走了上来:“楚、楚姑娘,她是怎么了?”
“不好说。”
楚回拧眉看向南玉华:“先找两人,帮我把她抬到楼上去,等她醒来,再来算她造成的损失。”
南玉华点头:“你们过来帮着楚姑娘一块将人抬上去。”
厢房中。
楚回正在给床榻上昏迷的女子针灸。
当针灸完,将最后一根针撤掉的时候。
床榻上的女子一下子睁开了眼。
围在床前的人,瞬间退开老远,生怕此女子再发疯。
女子抬头看了一眼楚回,而后一跃下床,单膝跪在她面前:“在下云青澜,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楚姑娘,她到底怎么回事?”南玉华一脸懵圈。
“云姑娘请起。”
楚回双手将其搀扶起来,对上南玉华不解的目光解释道:“这位云姑娘应该有很严重的头疼症,发病的时候,痛得她没办法控制自己,先前不是说她一直回来找容九公子,我想一定是容九公子一定是有什么办法能让云姑娘安静下来。”
“不错。”
云青澜一提到头痛症,眼里流露出满满的恐惧:“这个头疼症已经伴随我好几年了,我来花楼也是偶然遇到容九,正好他的按摩手法能缓解我的头疼症,所以我才会每次都来找他,结果这段时间,也不知你们花楼发生了什么,就是不开门营业,我今天实在痛得受不了,一时间发了狂。”
南玉华听了大大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真是要来闹事呢,既然是得病,眼下有楚姑娘帮你治病,那就好了。”
云青澜从腰间摸出一块金子递给南玉华:“今天店中的损失,由我一人承担,给南老板带来麻烦真是抱歉了。不过,能否告诉我,容九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