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戳中了秦怀玉最在意的点。
论容貌,他现在脸上有疤痕,根本不如闻孤漠半分。
论才情,闻孤漠医术了得,除去性子孤傲一点,几乎样样比自己强。
而且,自从闻孤漠拜妻主为师后,基本上对妻主言听计从。
倒是自己。
每次都因为各种小事,跟妻主闹别扭。
甚至还要靠着妻主,来帮自己重振秦家。
秦怀玉眼中思绪万千,看着院中妻主跟大家打打闹闹,一脸开心的模样,心中有了想法。
夜晚。
梳洗回房的楚回。
刚坐下来,就被秦怀玉从背后抱住了。
“妻主,我是不是很没用?”
楚回被秦怀玉的话给说糊涂了,转个身对上他红肿的眼睛:“怀玉?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你?”
秦怀玉摇头,靠在楚回肩头,闷闷道:“我只是突然觉得,我除了绣一些帕子,补贴家用,其他地方,我一点帮不上妻主的忙,每次还跟妻主耍脾气,动不动就给妻主脸色看。”
“怀玉,你咋啦?”楚回满脸震惊,抬头摸了摸秦怀玉的额头,“没发烧啊?那你说什么胡话呢?”
“妻主,我不是在说胡话。”秦怀玉气得拉下楚回的手,一脸认真地看着她,“你看看闻孤漠,自从他当了你的徒弟,你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这下楚回听明白了。
秦怀玉是吃醋了。
“怀玉,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孤漠是我徒弟,我跟他就是师父跟弟子的关系。”楚回将秦怀玉抱在怀中,轻轻安慰着,“你是个特别缺乏安全感的人,还总是觉得自己不配得到爱,所以总要惹出一点事情证明自己在对方心中到底重不重要?如果时间一长对方不耐烦了,你就自嘲,看吧,对方果然不爱我。”
“妻主,你是怎么知道的?”秦怀玉惊了。
“我是个大夫,我怎么会不知道?”楚回刮了下秦怀玉的鼻子,“你还不知道呢,段旗她们一直跟我说,就没见过像我这种对夫郎言听计从的妻主,像个……像个舔狗。”
“舔狗是什么?”秦怀玉听糊涂了。
“就是,对方对自己没有好感,还一再地放下尊严地用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人。”
秦怀玉瞬间瞪眼了:“妻主不是舔狗,妻主对我的好,我都记得。”
“是啊,但别人的想法,我们不能左右呀。”楚回笑着摸了摸秦怀玉的脑袋,“同样地,我知道你没安全感,总想着跟我闹一闹,想要知道,自己在我心中到底重不重要。我呢,先前又做过对你不好的事情,那我肯定先要把姿态放低,得到你的信任后,我说的话,你才能听得进去。人跟人相处,都是要靠智慧的,剑拔弩张只会换来两败俱伤的结果。而且我不喜欢用暴力去制服一个人,我更喜欢让人心悦诚服。”
听完楚回的话。
秦怀玉心里什么怨气都没有了。
“妻主,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秦怀玉现在回想起自己当初对妻主的厌恶与辱骂,心里就难过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