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会作诗吗?”
“咳...儿时作过几首。”
得,看武阑珊这样子说不得就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三顾频烦天下计,四顾拔剑心茫然”的水平。
不提也罢。
沉思了片刻,沈不渡说道。
“郡主,不若派人问问,这灵器鉴定的诗作,以何为题?是随机抽取,还是有固定题目。”
稍后,便有人回来禀报了。
“题目一日一换,今日以‘咏荷’为题,不拘五言七言,灵器绽放清光,便算有了参与流觞诗会的资格,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今日只有一人过关了...便是往前算,前几日也是寥寥几人而已。”
“要什么水平算过关?”
“听人说,有幽忧子《曲池荷》左右的水准便可,便是那边纸上贴着的标准。”
幽忧子,范阳卢氏出身的一代诗豪卢映邻别号。
至于所谓《曲池荷》,在他的众多作品中也不算什么极为出名的,但是寻常读书人想要仓促写就就达到这种水平,却是千难万难。
“念与小僧听听。”
“浮香绕曲岸,圆影覆华池。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
听完,大周一级退堂鼓鼓手武阑珊,就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她面纱下的鼻尖都沁出了汗珠。
“法师,要不算了吧...”
“郡主想进去吗?”
“啊?”
武阑珊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她从来都没进过浩然书院,倒是真想进去瞧瞧,久负盛名的流觞诗会是何等场面的雅集。
她旋即醒悟过来,这是取决于她想不想进去的吗?明明是人家浩然书院摆出了一副不畏权势的样子,压根就不让她进好吧?
“拿纸笔,小僧写几首,郡主着人去试试。”
大约是个死马当活马医的法子,旁边自有婢女拿来纸笔。
沈不渡挥毫泼墨,在信纸上书写。
字迹颇有魏碑风骨,称得上一句“风神八面”。
武阑珊看着仿佛无所不能的不渡法师,微微有些晃神。
法师长得这么帅,修行境界又高,为人和善还会写诗,好厉害哎...
“拿着去吧,只说郡主作的便好,不囵能通过几个,过几个算几个。”
校尉将信将疑地将信疑惑地带了过去,
片刻之后,
刺眼的清光映出小阁。
周围之人一片哗然,如果说之前那位通过者的清光只是一朵小小的浪花,那这就是高达百丈的滔天巨浪!
鉴诗灵器,竟然发出了从未出现过的异象!
霎时间,场面在哗然后变得寂静无声了起来。
坐镇小阁的那位黄夫子,此时正失态地看着眼前的几张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