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河明把基本的事项都了解清楚之后却还有一个疑问。
“如果货源没了可怎么办？”
毕竟江南市的流浪汉只有那么多，无家可归的人也并不会与日俱增，如果这些人全都用过了，到时候又去哪里找货源呢？
老头对于他的提问却是见怪不怪。
“货源没了就去找新的货源，别说是那些什么无家可归的，就算是个有家的普通人也能找准机会就下手。”
他说得再平常不过，好像在跟张河明讨论今天的天气好不好。
哪怕是已经无声无息的处理掉了好几个人的张河明也忍不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清楚如果自己真选择了帮助李继忠，可能就不是每个月手上有几条人命了，几乎每天都会有。
“怎么，你怕了？”
老头伸手捻了捻并不存在的胡须，像是嘲笑一般看了一眼呆愣着的张河明。
没等他回答，老头露出来一个古怪的笑容。
“我也理解，你们刚开始接触这行的时候都是怕的，但是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像他们那样，对于那些货爱不释手。”
张河明嗫嚅着问道：“做这个的是不是都很缺钱？”
他也还想问，老头都已经做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不收手，哪怕是住在这种脏乱差的地方也不换个环境颐养天年。
老头嗤笑一声，反问他：“谁会嫌钱多呢？有的时候哪怕是一个人一身的货都不够大人物在赌城玩一局的，他们只能不停的找货，我自然也是乐在其中。”
说罢，他站起身来去整理院子里面堆成小山的纸张和塑料瓶。
张河明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老头，如果这么看的话，他像是一个普通的拾荒老头，并不像做出邪恶勾当的那种人。
看来做这生意还真是赚钱，他暗自下定决心，哪怕李继忠有朝一日不需要自己去为他服务了，自己也会继续做这个。
暴利不过如此。
似乎是看出来了他的所思所想，老头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摇晃着脑袋。
“我把该说的都跟你说了，从下周开始不要忘了带货来，很多有钱的主等着救命呢。”
忽然屋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的声音，老头顿时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指令一样，说话的语速都加快了不少。
“你杀死之后带过来是原价，如果带过来的是活的还能加价三成。”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焦急，尤其是听到身后屋子里传来一阵野兽般的吼声后，他迫不及待的把神游天外的张河明推出了家门。
“快走吧，平时没事的时候不要来。”
张河明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这条狭窄的巷子，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老头的家，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这就是让许多流浪汉命丧黄泉的地方。
不过自己既然已经揽下了这个差事也不能轻易说放弃，否则不光到手的钱没了，就连李继忠都要记恨上自己。
平复下心情之后，张河明回到了张河清的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