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送药的时候,再让季家掏出来一点,能凑个二十最好。
现在就是缺票了。
上哪儿找票呢。
谭绵绵迷迷糊糊的,撑到了送药的时间,估量着份,给鸡汤里再下了两味药材,便拎着一罐鸡骨头、咳咳,不是,是鸡汤!
去了季家敲门,开门的是季延。
晚上的风有点凉,她特意批了薄薄的外套,季延却还是那个宽大半截袖,九分裤的装扮。
“来了?”
“嗯,这是药,我就不进门了。”谭绵绵直接对他交代:“晚上你哥哥要是有好转,浑身利器没处使,你就带他去干活,家里白天没干完的,带他去,不然他会很难受,这都是为了治病。”
季延看了还热乎的鸡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谭绵绵送药回头,只觉得来时的路,变得陌生又黑漆漆,竟然犹豫了没迈开步子。
她是唯物主义者,可穿越到书里之后,她的唯物主义就没那么坚定了。
此刻只觉得眼前的路边,有好多东西随时等着扑出来。
季延已经把瓦罐送进屋子了,谭绵绵心里不爽得很,直男就算了,难道送送大夫……
“走吧。”季延猛地从身后出现,一点动静都没,吓了碎碎念的谭绵绵一大跳。
“你,你送我啊?”
“不用吗?”
“用!”谭绵绵跟抢答似的。
季延忍住想笑的冲动,走在她身前两步三步的距离,朝着知青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