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的东西是很丰富的,谭绵绵发现自己的饺子是肉馅的,其他人是板油的油渣跟酸菜的。
那种板油还煸得特别的干,偏黑黄的那种。
心里一股感动涌上心头。
若是后世的那种浮华,说不定自己的大方、得来的反而是别人的理所当然。
好比那个捐款了几百万给穷人孩子念书的小明星,自己得癌症临死前,面对的不是那些人的感谢和鼓励,而是一句句骗子,你说的要供我们孩子读书的,我不管,你得拿钱出来。
虽说都是她的东西,但眼前这样一碗饺子的区分,更显得令人舒心。
一碗饺子吃得谭绵绵心理生理都满足。
吃完饭,她就开始将今天在镇上买到的东西以及方老爷子送的物件全都拿出来,放在该放的地方。
如今她的房间,和刚搬进来时候那种残旧的模样可是大相径庭。
墙面不平整的地方被抹平,半面墙壁还被贴上了均匀的报纸。
她的小床是蓝底白花的床单,同色系枕头里装的是除湿的药枕,白底蓝花的被单暂时作为夏天用的“空调被”。
桌子铺了今天用布票和钱换来的深蓝色布料,仔细看看,要比深蓝色还暗一些,看起来还蛮治愈的颜色。
桌上摆了本子钢笔,和最早在旧货站淘来的发黄的纸,桌洞里是一个饼干盒,里面装了些小的日用品,比如针线钢镚和她给人开方的小结,墨水皮筋发夹等也在里头。
桌子旁边是一个暖水瓶,竹藤的外皮也不影响它实际的保温功能,起码五六个小时后,它还能给水保温到四十度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