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说了,一个家要尽量完整,才不会被欺负,你娘虽然泼辣不懂事,可有些时候是能帮到你的,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于是他跟在娘身边,日日看她的做派,却从没找到一丝,她能帮助自己的苗头。
这样,不行啊。
季延心道。
他打算做什么中和未来的矛盾,谭绵绵不得而知。
她在次日就见到了那位徐大头的外孙,阿全。
他手里捏着一个旧口水布,盯着谭绵绵一个劲儿的避让。
徐大头真是生气,女儿一听是个十八岁的下乡女知青在给人看病,立马板着脸说不靠谱。
还说什么,老大夫都说长大了就会好了,现在别着急。
徐大头才不相信病会无缘无故自己好呢。
他看着谭知青从给人烧避暑茶,到能给人开刀缝合配药针灸,没有一个人说她医术不行,就是那老张,有时候都往新卫所要点配好的药过去补充一下他的药柜。
这样的人才愿意松口给他外孙看病,徐大头觉得那是他从不跟谭知青交恶,人家给的面子。
闺女还在路上吓唬孩子,说什么,大夫会扎人,把阿全吓的。
谭绵绵也没着急把脉,跟徐大头聊天的时候,会侧面观察和了解阿全的情况。
还拿鸡蛋哄他。
本来每日鸡蛋是她自己补充蛋白质的,最近想留给准对象季延的,不过眼下患者是孩子,孩子最容易被吃的吸引,只能当做是工具,用用了。
阿全没见谭绵绵拿尖锐的东西,还给他吃鸡蛋,很快伸出手了。
哪怕是诊脉的时候,他的手指也一直动。
结合观察以及诊脉还有他过去的一个表现,谭绵绵表示,这叫感统失调。
“啊,什么桶?”徐大头懵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