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奸诈!
姜时初是准备去隔壁看看那对爷孙。
既然收了人家的钱,相关服务还是得做到位。
才进排屋,姜时初就听见二楼传来玻璃杯落地的碎裂声。
苞苞亦趋亦步地跟进来,眼看要踩上前头人的脚后跟,姜时初转过身,吩咐苞苞:“你去找工作人员要一套纸笔。”
打发走苞苞,姜时初才上楼。
离主卧还有几米远,已有说话声断断续续传出来。
那是一个成年男性的声音。
与其说在讲道理,更像是威胁加利诱。
房门虚掩着。
姜时初一行至门旁,就看清里面的情形——
谢让正跟他外公抱在一块儿,缩在飘窗上瑟瑟发抖。
“话我已说到这份上,端看谢少爷怎么选择了。”
姜时初循声侧眸,瞧见了屋里其他人,是两个打手样的高大壮汉,还有一个坐在椅子上、斯文败类样的西装男人。
西装男取出一块手帕,擦拭着指间的水渍,再次出声:“如果航班不延误,董事长今晚就会到,您现在不跟我走,那回头再来接您的人,恐怕就不会像我这般客气。”
说着,他抬头看向谢让,含蓄一笑:“谢少爷这一身细皮嫩肉,到时候,要是磕着碰着,可就没人心疼了。”
谢让紧咬唇瓣:“我不会跟你回去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西装男听了,不紧不慢地收起手帕。
随后,缓缓地起身。
“既然谢少爷不想喝敬酒,那就只好——”
话未说完,房门就‘砰’地一声撞上门吸。
西装男循声扭头——
当他看到门口的年轻姑娘,不由得蹙眉,却也从对方的着装猜到对方是谁,干脆物尽其用:“是场务吧?你来得正好。”
“替我带句话给你们总导演,谢让不再参与节目的录制,至于违约金,我们会按照合同规定进行赔偿。”
姜时初没理他,而是直直望向谢让:“你不想录了?”
谢让瘪嘴。
对上那双琥珀色的平和眼眸,心中委屈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眼眶也瞬间红了:“我想录,是他们不让我录。”
那就行了。
姜时初转头,径直对上西装男。
“回去告诉你们董事长,谢让现在是我罩着的人,动他之前,先考虑好后果。”
四目相对,西装男不动声色地挑眉,“阁下是——”
姜时初一点都不带怵:“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丽阳国际乔明媛。”
见西装男不动,姜时初冷诮一笑:“在我摇人之前,你们最好赶紧走。”
其中一名高大壮先没沉住气。
只不过,他才迈出一步就被拦住。
西装男右臂挡在属下跟前,一双眼笑看挑衅者,依旧保持着涵养:“丽阳国际,我记下了。”
说完,目光又朝谢让投了过去:“发生在这个房间里的对话,我会一字不差告诉董事长,谢少爷自个儿保重。”
这话一出,姜时初注意到谢让一个哆嗦。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不愧是能做女大佬金丝雀的人!
西装男带着俩高大壮一离开,谢让就下了飘窗,光脚跑去反锁房门。
惊魂未定地转身,瞧见一旁的姜时初,立马来了个大变脸:“傻愣着干嘛,还不去把地给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