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沂:“那这个孩子……”
他心中有太多疑问。
谢靖寒坐久了,起身屹立在湖边:“孩子的信息,警方不肯透露太多,他们的理由是,不能让一场意外改变一个孩子的一生。”
可以说,除了当年侦办此案的警员,再无人知晓那个孩子的身份。
至于那个犯罪团伙的成员,如今都还在乖乖踩缝纫机。
“以他的天赋,不该至今在业内籍籍无名。”
所以——
只有一种可能。
谢靖寒道出自己的猜测:“他大学并未报考计算机类专业。”
“他会甘心放弃自己的专长?”徐沂不理解。
“并非每个人都有一颗强大的心脏。”谢靖寒话语间,颇具深意:“可以击倒一个天才的,从来不是自身的智商限制。”
或者是家庭原因。
或者是事故意外。
亦或者是,自身的甘于平凡。
至于具体缘由,也只有本人才清楚。
不甘平凡的姜时初才进屋,注意到餐厅里的一幕。
被罚站的苞苞,一瞧见姜时初回来,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时初姐……”
“怎么了?”姜时初走过去。
苞苞偷瞅一眼坐在餐桌上首的许美凤,想说什么,却被许美凤轻描淡写地抢去话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这个助理偷吃了小笼包,还不承认,以后你挑选助理,可不能再要这种好吃懒做的。”
“我没偷吃……”
苞苞试图解释,又被打断——
“不是你偷吃的,还能有谁。”
许美凤说着,发出冷笑:“这屋子里,就你最嘴馋!我昨天没下楼,你就以为我不知道?窸窸窣窣地,在客厅吃了一下午,生产队的猪也没你这么能吃!”
苞苞扁嘴,再次落于下风。
许美凤是真的以为苞苞偷吃了小笼包吗?
当然不是。
姜时初听着这样的指桑骂槐,也拉开椅子在桌边坐下,一边感叹:“我就爱听妈讲生产队的故事,妈这么清楚生产队养的猪吃多少,以前在生产队的时候,肯定没少跟老母猪比食量。”
许美凤:“……”
接住这一记回旋镖,许美凤内伤颇重。
心中暗骂死丫头,面上扯出假笑:“我说她两句你就这么帮,我看你眼里迟早没有我这个妈。”
“怎么会呢?”姜时初伸手,为许美凤倒上一杯豆浆,“我这辈子最不能忘的人就是妈,以后我要是不回报妈的生养恩情,就叫我天打雷劈。”
许美凤闻言,面色好转。
都说母女没隔夜仇。
虽然死丫头抠门又小气,作为女儿,还算尽职。
这样一想,小笼包的事也懒得跟她计较。
许美凤接过豆浆,正想再提一提给儿子买大平层的事,姜时初却又道,“不就是几只小笼包,妈下次可别再为这种小事上纲上线。”
许美凤一口气又没喘上来。
那是几只吗?!
不等她为自己正名,姜时初就已掉转炮口:“这事还得怪冯妈,但凡冯妈多做两客小笼包,妈也不会因为吃不着小笼包就随便找人撒气。”
背景人冯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