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黄金十两银,便算他金银楼的能兑二十两银子,这么根簪子,也要不到一百多两吧。
许儒清讲价的行为得到金楼小二的一个白眼,“公子,咱们这里都是明码实价的,我们这个金簪,的确是只有一两左右,但是它的工艺,却是在外面花钱也买不到的。”
旁边那贵妇听到这话惊讶了,她是经常来这个满福金银楼买首饰的,知道就算是足金足两的那种工艺繁复的花簪,也不过是五十两左右。
难道这程家找回来的女儿,眼光能比她的还好?
“那这是哪位大师的作品?”贵妇人问道。
小二得意道:“这可是金石大师欧阳老先生亲自雕刻的,您别瞧这上面的纹路简单,却是上古留下来的祈福纹。”
贵妇人感兴趣了,走过来拿起盒子里剩下的两根看了看,“这个,是不是男子也能用?”
小二点头,“男女皆可用的样式,夫人要是感兴趣,可以给家里的公子小姐都买了。”
许儒清在旁,只觉着贵妇人是个没心眼的,再怎么珍贵的祈福纹,也不能拿这么一点售到一百多两啊。
摆明了这是在坑人。
没想到这贵妇人还真心甘情愿的被坑,给旁边那年轻女子簪在头上试了试,转身就道:“这两支,我都要了。”
小二笑着恭敬地接回两根簪子,用上好的红漆木盒打包起来。
新糯向许儒清转了转手里的那支。
许儒清正为难,尽管程雪瑶答应会把她花的钱都补给自己,他也不舍得买。
恰在这时,一声“姐姐”在门口响起。
“姐姐,”程雪瑶喊着走进来,目光中既有愤怒又有忍着不计较的隐忍,可谓是把懂事愿吃亏的妹妹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她又问道:“姐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在她身旁还跟着一个手持折扇的风流男子,除了那无事无刻不骚包的元忱还有谁。
新糯看着程雪瑶,意味深长道:“自然是和许公子出来逛街啊?上次你就鼓励我和他来往,我还以为你乐见其成的。”
程雪瑶心中气急败坏,面上却只有疑惑,道:“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啊?许公子,你们?”
那结账过后还没有带着女儿离开的贵妇心里啧啧不已,瞧瞧,真假两个女儿都养在程家,出问题了吧。
她看了眼一脸阳春白雪的程雪瑶,再看看那个言语犀利的程糯,只觉这两个都不简单。
真要分出谁更厉害,还是程家的养女吧。
听听她这句话,姓许的还能说出什么好听的来?
果然,只听那许儒清马上就道:“瑶小姐,在下和二小姐一见钟情,正要找机会秉明程家长辈,再续婚约。”
贵妇人看向程家亲女,不由摇了下头。
别看这女子长得美貌,说话不给人留面子,但她脑子是真的不够。
一个外男这么说了,竟然只是笑着,一点都不知道反驳。
难道真想嫁给这么一个穷酸书生?
贵妇人恨不得现场有很多她的朋友,可以让她跟朋友说一说这个好笑的八卦。
新糯早就看出来程雪瑶撮合她和许儒清的意图,所以一点儿都不奇怪,只对许儒清道:“你说的这么深情,怎么证明啊?”
怎么证明,似乎除了把她看中的这支金簪买下来,没有更好的办法。
许儒清为难地看了程雪瑶一眼,掏了最后的一点家底出来。
程雪瑶说会把程家这个亲生女儿花的钱补给他,但是到现在一两银子都没有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