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薛姨妈正是过寿。
薛蟠也从外头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件看上去很宝贝的礼物。
“妈,儿回来了。这是给您带的寿礼。”
薛蟠对家人还算好。
只见拿出一个锦匣子来,上面有几重白棉裹着。
揭开了锦子,里头是一个黄花梨木盒子。
里头有金线压底。上头放着一颗透明的龙眼大的珠子。周边又有好些颗小个的珠子,分布在四方。
薛蟠有些得意,似乎这是个很了不得的东西。
贾蔷过去看了下,在这个年代确实算是精湛的工艺,但材质到底是不值钱的玻璃,有必要弄的这么贵重的样子。
好奇的问道:“薛蟠,这个珠子你是怎么得来的。”
薛蟠说道:“一个西洋商人那儿买的,二千两银子拿下来。”
贾蔷有些无语,只是在慨叹这败家子行为。
薛姨妈听到了,心情瞬间低落了些。
开始还觉得她儿子孝顺,知道带礼物过来,谁知道花了这么多的钱,瞬间就没那么开心了。
不过也知道这个珠子的价值,确实很昂贵。
薛姨妈语重心长的说着:“蟠儿,珠子自然是好的,像咱们这样的人家也有些钱。但是要用到正途上。这么多的银子,多买些布,多买些地才是好的。去置一些不动摇的根基才好。”
还是把东西收了起来。
竟然要两千两银子。
像这种洋货,一般人可买不起。
这种东西很难销售,随便拿出几千两银子的人家少,也就薛蟠这样的了。
到底是薛蟠的一片心意,薛姨妈只得把东西收了起来。
席间贾琏说道:“这年头不太平啊,又有几家败了。人世的枯荣,仕途得失,终属难定。”
最近来投奔贾家的远房亲戚又有好些。很多都是贾琏在外头招待着。
“咱们家却是不怕的。一则里头有贵妃照应,二则古旧好友亲戚多。三则嘛,还有像蔷哥儿这样的人物,其他的也没有一个刁钻刻薄的。”
薛姨妈的生日,办的还算隆重,贾家好些人都过来拜寿,凑个热闹。
把戏班子叫了过来听了几出大戏。
摆开了桌子吃酒,他们几个男的坐到了一桌。
论起喝酒来,贾蔷自然是第一。
桌上的人都不敢跟他喝。
龄官的唱腔很好,其神情娇弱,一种怜香惜玉的意思做到了极致。
在台上时不时的看着台下的贾蔷,注意力全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