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封正杨再次吼叫,封延先开了口:“因为我在提醒您,现在封家我当家,家里所有的不动产我都有权支配。”
就因为封正杨跟江毅他妈的事,后来封延接手家业,不管给谁买房子,他都不会全款。
因为购房限制的问题,封延把之前封正杨说要投资的房产全部写在了他母亲的名下,然后他从账户还月供,就是以防有一天封正杨不要脸狗急跳墙再要房产。
“你打了我女朋友,你骂了我母亲。”
“我是你父亲!”
“从我知道有江毅那一天起你就不是了。”
父子俩谁也不让睡,针锋相对时,让人看着都害怕。
封延点燃一支烟,任由还有些寒冷的风吹拂着他,“可能我是遗传了您,就喜欢把错处按在一些无关的人身上,所以我女朋友受了欺负,我就想收拾江毅娘俩,这次只是赶了出来,下次……”
“可能您就得去非洲难民窟找人了吧。”
封正杨怒目而视,“你威胁我?”
“这么理解也行。”
封延抽了几口烟,他难得心平气和:“您岁数也不小了,安安分分地养老不行吗?非要对家里每个人的事都指手画脚,你这么能耐,我在接手家业之前,你怎么没让公司在国外上市?”
因为是父子,彼此足够了解,所以说出来的话就更戳人心。
封延从他面前走过,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敌意。
他刚走,封正杨的电话就又响了,“喂?”
“爸,我妈被打了!”江毅大喊。
封正杨烦躁不已:“怎么了又?”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冲过来打了我妈几巴掌,然后就跑了!”
“报警了吗?”
“报警了,我们正在警察局,可他们说那个男人是精神病,根本处罚不了!”江毅咬牙切齿。
-
楼上房间。
封延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夜莱像个乖宝宝似的坐在床边,跟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好像很拘束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间,封延就觉得,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先生,人到了。”刘坦来到门口说。
“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男人拎着一个箱子入门,“封先生好。”
封延带着夜莱坐到沙发上,然后示意那个男人过来。
他抓着夜莱的手,将它摊开放在茶几上。
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多问,便打开了工具箱。
夜莱就看着那人调试了什么色料,于是拿出一根细长的毛笔沾了沾,靠近过来,蹲下身开始在她的掌心描绘什么。
她瞪大了眼睛看。
毛笔每一下都很轻,还痒痒的。
夜莱想躲,便把脸埋在了封延的胸口。
封延顺势搂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让她依靠着自己。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那年轻男人拿出来一个小风扇对着夜莱手心手背各自吹了吹。
“好了。”
“你看,这回更漂亮了。”封延说。
夜莱退出他的怀抱,盯着自己的手看。
手背与手心上红彤彤狰狞的疤痕都被害羞了。
封延捏着她的手,指着手背说:“这是小翅膀,你是自由的,在我的天空里想怎么飞就怎么飞。”
于是他又翻转她的手,指着手心说:“这是我的名字,还记得吗?”
记得。
那是夜莱去年在自己手腕处写的他的名字,一模一样的字体。
这会儿,他的名字印在了她的手心里,他还握着她的整只右手,带着她握了握。
直至她的右手全部握紧,封延说:“这样我就被你抓在手心里了,只要你伸出手就能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