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安双眼喷着怒火,似乎恨不得将白婳立马扒皮抽筋似得。
白婳惊讶的看着他:“呀!好端端的怎么被人敲碎了骨头呢?”
“事到如今,你还在装,除了你还能有谁!”
白婳不怒反笑,说道:“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本郡主受了伤,一整天都待在这东院,何时出去过了?”
周易安呼吸一滞,依旧那剑指着她,说:“你没出去过,不代表你不会找人动她!”
“啧啧啧,本郡主都怀疑,你这脑子是如何当上将军的,本郡主便是要找人,也得是将她从将军府里掳去给暴打一顿的,将军怎么不问问你的好长歌,既然脸都受了伤,还跑出去作甚?出门被人打,还要怪在本郡主头上,这是什么道理?”
白婳幽幽的说着,推开他的剑,眼里的冷意在酝酿着。
“你!”
周易安是怒极了才会一气之下跑到东院来找她算账的,却不料闻言才发现这其中细枝末节的端倪,但长歌还在昏迷着,他又无法去询问。
“谁知道你是用了什么阴谋诡计让长歌出去的,但她受伤,和你脱不了干系!”
“所以呢?将军是打算杀妻为妾报仇雪恨吗?”白婳冷冷一笑。
“眼下这将军府已经容不下你了。”周易安思忖片刻,咬牙道:“我会予你一封休书。”
“休妻?”白婳摇了摇头:“那不行,我乃长郡主,你不过一介平民,你娶本郡主已经算得上是高攀,你将军府多年来用本郡主嫁妆,造就如此家业,如今一封休书就想将所有事情一笔勾销了?”
“便是要休妻,也得有七出之罪,敢问将军,本郡主犯了哪一条?且你没有休妻的资格,只有和离,懂吗?”
白婳慵懒的躺在床上,即便是躺着的,那周身压迫的气度依旧没有减少丝毫,仿佛是那高贵的女王,傲然绝世。
周易安又不傻,当然知道她说的这些都是在理的,无故休妻是不可能的。
他说:“你欺辱婆母,善妒谋害妾室,这难道不算七出之罪吗?”
“这也才两条呢,你脑子是被狗吃了吗?”
这七出之罪,无后为大,偏生她白婳就有一个儿子,他周易安是休不得的,明知这儿子不是自己的,却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还有,本郡主不喜欢被人用剑指着!”
她神色骤然一愣,赤乌像是有所感应般,飞跳到周易安的手上,一股明火瞬间从他握剑的手散发出去,长剑被烧的通红,剑柄更是在刹那间融化!
屋子里的人吓了一跳,周易安连忙甩掉手中的剑,掌心却已经被烫得发红。
他面色惊恐的看向白婳,方才……方才那是什么妖术!
好端端的怎会起火!
且那火的模样,和玉珠被烧死那一晚一模一样!
周易安心里惊恐不已,屋子被一片浓郁的煞气包裹,她双眼阴沉,巨大的黑影将屋子笼罩,胸口像是压了巨石般,窒息压抑!
他感受到了那种来自于灵魂的恐惧和颤抖,是绝对的膜拜和臣服!
她幽幽的声音响起:“周易安,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加之在我身上的一切,我都会加倍奉还,在周家没有家破人亡之前,谁也赶不走本郡主!”
幽暗的瞳孔里有丝丝血气缠绕,赤乌站在她的肩头,那眸子竟然和她一模一样,一人一鸟犹如从地狱里钻出来的煞神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