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军弄疼郡主了。”
他伸手一根根掰开周易安捏着白婳手腕的手,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正是这种笑容,才会更加的让人感到惊恐发麻。
“郡主娇贵,万万受不住周将军这般粗暴的对待。”
他将白婳掌心轻轻托在手里,指腹拂过她被捏得发红的手腕,冷意在眸底酝酿。
“萧君策,你混账!”
周易安忍无可忍,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就朝萧君策劈砍了过去。
长歌大惊失色,连忙扑上去,握住他的手大喊:“将军不可!”
他可是萧君策啊,陛下最信任的人,若是在将军府受到了一点儿意外,陛下定会迁怒将军府的。
整个大端都是捏在他手里的,权倾朝野,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谁见了他不得恭恭敬敬的唤一声太傅大人。
“将军既然不爱郡主,心意不在彼此,又何必强求。”长歌痛苦的望着他,压低了声音说:“萧太傅手握重权,不是我们能够得罪的,将军,前程要紧啊!”
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一定不能就这样毁在白婳手里。
她恨只恨,阿洪的黄图霸业还未成功,一旦功成名就,萧君策算得了什么,白婳又算得了什么。
天下尽归阿洪之手,她完颜一族定会重振昔日雄风,还会惧怕区区一个萧君策?
届时,最先死的,一定会是萧君策那狗贼!
“将军宽心,只要郡主还在将军府里,萧太傅就不可能为所欲为,也许……也许咱们还可以用郡主掣肘下萧太傅呢!”
她用了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周易安冷静下来。
只要郡主留在将军府,他们就是有胜算的,若是有朝一日阿洪策反,那么郡主就会是最有利的一张王牌。
周易安也并不是不懂,只是不甘心罢了。
他咬着牙,眼睁睁的看着萧太傅带走了白婳,他一把扔了手中的剑,低声怒吼咆哮着。
长歌上前抱着他,轻声安抚说:“将军,长歌会一直陪着您的,您也会一直陪着长歌对吗?”
他说过的,这辈子不论生死,他都会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可现在他却在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而感到痛苦,这是长歌最不愿意看见的。
她自私的想要完全霸占周易安,任何女人都别想抢走她的将军!
“拿酒来!”
他内心备受煎熬,也许他可以不在乎以前的白婳,可现在的白婳,容光焕发,她身上的光芒已经耀眼到任何人都无法。
“将军……”
长歌无助的看向他,将军这是要借酒消愁吗?
“拿酒来!”
他又厉喝一声,这还是周易安头一回对她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也是他头一回对长歌这么大声的说话。
长歌吓得身子一抖,忍着眼眶里的泪水,亲自去拿了酒来。
周易安二话不多,直接举着酒坛,仰头痛饮。
“将军,别这样,烈酒伤身,郡主她本就水性杨花,她已经不爱您了,她也不是以前那个白婳了,你又何必这般作践自己的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