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身上带着煞气:“你是主子我是主子?若你不愿听话,那就跟他走!”
似乎就连空气中都潜藏着一种冷燥,东篱不敢言语,看向脸色晦暗莫名的萧太傅说:“太傅大人,奴婢送您出去。”
萧君策:“……”
这女人还真是阴晴不定。
“好,婳婳说什么,萧某便听什么,今日多谢婳婳舍身取暖,这份恩情,萧某铭记在心。”
他刻意加重了‘舍身取暖’几字。
东篱一副了然的模样,原来郡主是恼羞成怒了,想来也是,郡主那骄傲的性子,又素来对太傅大人冷言冷语的,实则却在暗暗关心。
临走之时,萧君策看了一眼放在木桌上的饭篮子。
东篱赶紧说:“这是南桑姑娘送来的,大人要一起吗?”
“不用,他不饿!”
还没等萧君策开口,白婳就一口替他回绝了。
外头月色如钩,洒落了一地的银辉在院子里,清冷寂静。
他走的快,不一会儿就没了身影。
东篱在院儿门口张望了番说:“太傅大人已经从后门走了。”
东篱进来替她将饭菜都端出来,摆好碗筷,今日是以前没吃过的菜品,味道却大不如从前,她没吃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郡主怎么了?是今日的饭菜不合胃口吗?”
何止是不合胃口,这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东篱也吃出来了,皱着眉头道:“今日的味道怎么这般差……”
见她不吃,东篱匆忙收拾了碗筷,等着第二天收还给太傅府的人。
等回来时,屋子里早就没了白婳的身影,连那只肥鸟也不见了。
东篱早就见怪不怪了,反正郡主昼伏夜出的,只要能活着回来就行。
白婳站在杨府大门前,肩头上的那只肥鸟格外的引人注目。
“惠安郡主稍等,奴才们已经进去通报了。”
这杨府大红灯笼高挂,朱门红漆,门口伫立这两头巨大的麒麟镇宅兽。
他们也觉得奇怪,大晚上的惠安郡主来这里作甚,偏生阻拦不得,还得恭恭敬敬的伺候着。
毕竟谁得罪了这位主,那便是要和太傅大人作对的。
“想当年,麒麟那小子也只能沦为你的坐骑,在这人间界却是威猛的镇宅瑞兽。”
白婳翻了个白眼:“好汉不提当年勇不知道吗?”
杨府的人出来时,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一同出来的,还有杨显。
“奴才们不懂事,怠慢了郡主,还望郡主莫要怪罪。”
他亲自上前迎接,瞧得那人慵懒华贵,精致的眉宇间总是带着让人高不可攀的气质。
“小妹自太子府回来便一直卧病在床,许卿倒也来看过,郡主又是如何得知的?”
方才仆人来报,说是惠安郡主能治杨凌雪之症,她这病情来的怪异,知道的人更是没有几个。
白婳施施然走进杨府,像是走进了自家后花园般,白皙的脖颈微扬,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