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涵衍听了季公子这话只是笑笑。
“既然你这般认定,我便是解释再多你也不会相信。”
成涵衍大有一副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打算再多言的架势。
但这并不是季公子想看到的。
“你当真不认识季承安?你可知我碰巧去陈家村的后山打猎,遇见了谁?”
季公子自己在桌子边坐下,拎起一旁的茶壶,先是给自己满上了一杯茶水。
只是这客栈的茶水哪里是什么好茶,入口酸涩,叫人很是嫌弃。
季公子把手里的茶杯放下了,再也没去看到茶水一眼。
成涵衍并没有开始追问,虽然心中也在疑惑季公子到底在山上调查到什么,遇到了什么人,但面上却没有半分显露。
大有一副你说凭你说,反正都与我无关的模样。
“看来成公子你是真的不好奇呀。也不知道是你太过自信,还是故意不在本少爷的面前露怯。”
季公子的手指他在桌上有节奏的敲打着,那声音像是一下一下的敲打在人的心上。
成涵衍没有理会季公子,而是自己坐在床边,找出一本图画的本子,在上头翻看着什么。
毕竟他是个猎户,认识的字不多,但这并不影响他看图。
再加上这一段时,宋语彤等人有意识的在教孩子们学字,他自然也是跟着学习了不少。
多多少少还是能认识些的。
季公子见自己说了这么多话,成涵衍还是一副无关痛痒的态度坐在哪儿,他多少有些沉不住气。
“成贵这个人你可认识?”
季公子既然已经等不到成涵衍露出惊慌的模样,只能被迫表态,试图引起他的注意,想看看他是否会感到慌乱。
可成涵衍却犹如老生入定一般,也不是那一则图画本到底有多好看,能叫他充耳不闻季公子说的话,自然也不会受什么太大的影响。
“成贵可说了在饥荒之前,你救过一个人,那个人身份的想必你也清楚。”
成涵衍听到这儿的时候关上了图画本,抬眼看向季公子,似乎是在等着他后来的话。
“你说你曾经救的人是你母家的堂弟,可据我所知,你救的人身上有一块这样的玉佩。”
季公子拿出代表皇子身份的玉佩,放在了成涵衍的面前,他在观察他的态度。
想知道成涵衍看见这块玉佩之后是什么样的表情,是惊讶还是不认识。
成涵衍已经在季承安那里见过这样一块玉佩,如今又在季公子的手中见过这一块玉佩,自然不会太过意外。
当然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只是这样的消息,季公子想必应该不会知道。
所以他在这个时候抛出玉佩,怕是就想看他的表情,知道他是不是认识季承安。
成涵衍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显然并没有把那块玉佩放在心上。
“不过是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各大玉行又不是没得卖。”
成涵衍像是很俗气的商人,满嘴的买卖,并没有把这样的玉佩当成一个事。
正是因为他这样的态度,反倒叫季公子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
“你当真没见过这样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