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妈,孩儿现在拜华山岳掌门为师,这位是大师兄令狐大侠,当初来家中吃过几杯酒。”
“这位是唐师叔。”
林平之向着至亲介绍道。
“拜、拜到西岳岳大侠名下了?”林震南说这话时,声音颤颤。
岳不群的名气在武林中比余沧海要响得多。林震南为了巴结余沧海,每年派人送礼,但岳不群等五岳剑派的掌门人,林震南自知不配结交,连礼也不敢送。
如今得知自己的儿子拜入其门下,实在是不胜之喜。
令狐冲看着两位老人家,全无当初所见的意气风发,心中有些哀叹,道:“正是。令郎苦苦相求,要投入我门,师父见他意诚,又是可造之材,便答允了。”
“方才,我师叔和余沧海斗剑,将他压在脚下,问出了伯父、伯母所在,才能来此。”
唐煜很是配合的一甩,将有些不成人形的余沧海甩了出去,到二人面前。
“这、这是余沧海!”
两人这些时日承蒙余沧海“照顾”,对于这矮子最是熟悉不过。
只是一看,便知是他。
见到这折磨自己二人的矮子道人整的不成人形,虽觉得有些残忍,但心中依旧是感动至极,难以平息。
“平儿、我……我是怕不行了。”
林震南出气多,进气少,拉过林平之,附耳过去。
“福州向阳巷老宅地窖中的物事,是……我林家祖传之物,须得……须得好好保管,但……但曾祖远图公留有遗训,凡我子孙,不得翻看,否则有无穷祸患,要……要他好好记住了。”
说罢,一口气长出未尽,便要气绝在此。
“等等!”
唐煜如风般出现在林家夫妇二人背后,两手一伸,抵在二人后背,道:“二位,这么早先仙去,可不合适啊。”
神功运转,入神坐照修成的精纯内息涌入两人体内,修补内外伤势。
他这门入神坐照神功,乃是以多门内修融汇而成,其中有九阴真经、汉文易筋经的神髓,于疗伤之上,甚是有奇效。
内息滚滚,如长河流转入大海,唐煜天门蒸腾热气,化作一条如烟白柱。
林震南已然昏厥,但林夫人伤势浅些,此时还清醒,只觉得自己体内暖洋洋的,断裂的骨与血肉都在恢复,生机被激发出来。
好强的内功修为!
林夫人也是武林人士,知道内功极高之人,能以内功吊命治伤,甚是厉害。
本来看这位“师叔”面皮显小,以为内功尚浅,谁成想自己却是看走了眼!
足足半个时辰,唐煜玄功运转,心分二用,调理两人的内伤经脉,真气窜乱的问题,更是愈合种种外伤。
“我这门神功倒是还可以。”
唐煜长吐一口气,收回双掌,林家夫妇身子瘫软在地,浑身如同被水浸没了一般,更是吐出漱口污血。
“爹、妈。”
林平之上前抱住,探了探父亲的鼻息,虽然微弱,但却尚在。
他心中一喜,连连叩首:“多谢师叔!多谢师叔!”
唐煜摆摆手,伸个懒腰,又一脚把欲要爬走的余沧海踩在脚下,道:“师侄,你陪小师侄,先把令堂抬到客栈去歇息歇息,吃些好的滋补滋补。”
“至于我嘛……”
“今个这金盆洗手大会的戏,我还没看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