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凛的声音有些虚弱，一边回应一边用手拂去了蝴蝶忍头上的雪花，蝴蝶忍的头发已经恢复了之前的黑色。
苏凛想着差不多应该放手了。
说实话，苏凛不想放手。
因为胸前之前被蝴蝶忍绞了个大洞，衣服也破了一个大窟窿。
现在全靠蝴蝶忍娇小的身体堵着。
要是把她放开了，那冷风就会嗖嗖地往里灌。
但是一直抱着也不大合适……
只是叫了一声名字，蝴蝶忍抬起头，仔细端详苏凛的脸。
我们有着相同的过往，又会拥有相同的未来。
这种想法在脑中浮现，蝴蝶忍伸出手，“把头低下来。”
“怎么了？”苏凛一边提出疑问，一边低下了脑袋。
蝴蝶忍的小手在苏凛的头上拂过，清理他头上的积雪。
“即使用了狂暴药剂，之前身上的伤也还是很痛，可你受的伤比我还严重，为什么说不痛呢？”蝴蝶忍不满地在苏凛头上拍了一下。
“痛着痛着，就习惯了。”苏凛无所谓的说道，“从开始加入鬼杀队时，就一直在受伤，然后就习惯了。”
蝴蝶忍轻咬着下唇，有些心痛的望着苏凛。
是啊，自从凛加入鬼杀队以来，多少次都是在蝴蝶屋苏醒，受伤已经是常态了。
“下次痛的话，要说出来。”蝴蝶忍认真地注视着苏凛，很是郑重，“说出来的话，我就知道了。”
“嗯。”苏凛有些不自然的扭过头。
因为苏凛低头的缘故，蝴蝶忍呼出的雾气升腾，带着好闻的气息扑在苏凛脸上。
苏凛灼热的呼吸也在蝴蝶忍脸上缭绕，迷蒙的水雾涌动，漂浮在两人之间翻涌。
“……”
气氛变得旖旎起来，两人之间陷入了一份诡异的沉默。
“走吧。”过了片刻，苏凛才开口打破了这种气氛。
“找个地方供我们疗伤吧，我们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
“嗯。”苏凛站起身，忽然发觉蝴蝶忍的身体缩了缩。
大概是冷了吧。
苏凛又拥紧了蝴蝶忍，找了个大概的方向前进。
细雪直在飘落。
苏凛走在被雪覆盖的白皑皑的林间，胸前和锁骨位置传来蝴蝶忍温暖的体温，脚下白雪拥挤的声响让他微微有些失神。
天空中乌云层叠，繁星的和明月都被遮挡，却有零星的光芒穿过乌云落在雪地上，让新落的积雪闪闪发光。
一阵寒风吹过，雪花飞舞，落英缤纷。
苏凛感觉到怀里的蝴蝶忍像是缩了一下，然后刷地把环着苏凛脖颈的手臂收进了怀里。
果然还是冷了啊。
苏凛微微紧了紧胳膊，蝴蝶忍娇小的身体软软的，紧贴着胸口暖暖的。
唔，大号暖手宝哎。
苏凛脑海中突然闪过这样的念头，嘴角轻轻上扬。
盯——
蝴蝶忍审视的目光让苏凛有些寒意。
“怎么了？”
“总觉得你在想一些让人很不爽的事情。”蝴蝶忍小声嘟囔着，“所以我很不爽。”
一想到你可能在想让我不爽的事情就感觉到不爽……哈，这算哪门子让人不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