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姑娘们一个个从衣柜里钻出,刚才还怒火冲天的她们见公署的警察来到此处言行不善,纷纷像熄了火的炮仗一样一言不发。
“同志,这个人猥亵少女,他把这些姑娘都关在他的密室里发泄兽欲,我来是为了救我妹妹,你不信的话后面有柜子为证。”徐飞航冷静地解释道。
警官挥挥手,示意后面的人进去检查,后面的两人扒开柜子往里简单探了探头,对带头的人点了点头。
带头的警官扭头看了一眼衬衫男,衬衫男无奈地说:“很明显他是在撒谎,这些人我不认识,他只是想诬蔑我罢了。今天这个小孩子来到我家,说肚子饿了,我好心请她吃饭,她却恩将仇报引狼入室!”
警官用手捋了几下自己的大络腮胡子,严肃地说:“好了,有什么事回公署交代吧。所有人,押走!”
衬衫男明显不太高兴,在被警司押住的时候小声对警官说了一句,“塞维尔将军,这个密道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姐夫的……”说罢嘿嘿一笑,随即被警司送走。
这个被称作塞维尔将军的人脸色铁青,双拳紧握,轻轻瞥了徐飞航一眼,正色道:“只抓这两个外来者,这些女孩都给放了吧。”
那些女孩听到这话均是一惊,脸上充满了木讷,过了半天才终于哭着跑向外面,似乎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得到了抒发。不知道她们已经多久没见过父母了,父母得知自己的女儿被这般对待,是不是想把那个男人千刀万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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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飞航和蒋小红被押至警署后移交审讯机关,之后便遭遇了到达旧宇宙以来最严厉的审讯。这次没有美女色诱,只有审讯官冰冷的脸。
跟徐飞航所想一样,那个衬衫男应该是有什么背景,所有人都知道他臭名昭著。这次的审讯重点不在于他的污蔑,而在于对徐飞航异术的拷问。
手上刻下的咒文是一个预警系统,当被刻印者做出某些危险行动时就会触发警报,警察会根据这个警报进行定位和追踪,如果出现主动伤人行为咒文就会直接爆炸,徐飞航很幸运地没有做出那种行为。
现在的重点是吉塔港镇的警员监测到徐飞航身上的异术反应,一直在对此进行盘问,徐飞航和蒋小红被分隔在不同审讯室,根本没法串供。如果说错了,轻则被逐出吉塔港镇,重则被处以监禁乃至肉刑。
考虑到这层因素,徐飞航直接开诚布公地告诉警员,自己的异术属于“冥教”组织,但自己却并不是冥教徒,只是机缘巧合下学成了这招。
徐飞航没想到,对面隔着两层防弹玻璃的警员听了这话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审讯室,脸上尽是惊恐之色。
“冥教”真有这么可怕吗?自己又不是吃人的怪物。肯定是警员的训练不够,心理素质太差,对异术掌控者有偏见。
片刻过后,一位身穿军装,留着八字胡的壮年男人走了进来,他脸上有几道恐怖的疤痕,双眼射出的光似乎要把人洞穿。他拉出椅子坐下来,翘着二郎腿,点燃了一根香烟。
“你说你不是冥教徒?”男人威严十足,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没错,会冥教的秘法不代表就是冥教徒。”徐飞航与男人直视,眼神无比坚定。
男人干笑了几声,猛地一拍桌子,一道淡绿色的光芒沿着他的手掌蔓延开来,铺满了整间屋子。
随着光芒的涌现,房间的每个墙壁、每个角落都开始像气球一样膨胀,那些坚硬的砖瓦都像有生命似的上下起伏。这些东西好像都活过来了,它们叫着、嚷着,七嘴八舌的无意义呓语填满了徐飞航的耳膜。
“这是……”徐飞航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其中充满了邪恶的气息。
“这是星屑的能力。”男人轻拍桌面,屋子还是那个屋子,一切都平平常常。“正如我也掌握着星屑的能力一样,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这不是因为我天真到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蒙骗,而是因为冥教徒不会这么称呼自己。”
“他们会叫自己‘起源族’,对吗?”
听到徐飞航这么说,男人微微一笑,他对徐飞航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徐飞航也意识到帝国的人在对“起源族”的了解上比共和国的人强出不少,如果获得他们的帮助很可能能揭开布拉赫班图的秘密。
“年轻人,你知道的不少。如果你愿意,可以聊聊关于你的事情吗?”
男人一边说一边按了座椅上的某个按钮,两层防弹玻璃缓缓向两侧收缩,直到没入墙壁,现在两人之间已没有任何阻隔。
徐飞航明白这是对方对自己莫大的信任,之前的经历也没有必要继续隐藏,只是由于某种原因,现在确实不大方便聊天。
“我倒是愿意说,可是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明天我还要去老约翰面包店打工。你们的人说必须有稳定工作才能在此定居,我入职第二天就旷工岂不是很不合适?”
男人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倒很是直率,你工作的事情我们自会处理,你的妹妹也已经在这里吃过了饭,总之你无须担心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