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因为文若学的话,安静了下来。
从前,华国医术声名远扬,可是随着近现代医学的冲击,华国的汤剂,金针,由内调养似乎变得没有道理,而国外那种哪里坏了切除哪里反倒是成为了主流。
文若学今日之举,似乎更证明了中医不如西医。
吉川熊绎口口声称这病症对于西医,不过是切除一个身体的小部位而已,可是文若学却已经声称,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殷小音清脆的声音响起:“若他真的治好了?您会怎样?”
毕竟,曾经信誓旦旦已经放出的话,如果反被打脸,实在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文若学却是认真思索一番,怅然一笑:“我虽学医,医术却无止境,我只得浅薄的一二层,尽我力而为之,今日之病症,若是前些日子过来,我尚且有把握,可是如今,病人之症状已非我逞能,医学生涯无穷无尽,我治不好的病症,不代表他人也无法,能救得一命,也不失仁心。”
此番话语,并不因为自己的说出的话,就骄傲自大,为了自己的名誉枉顾他人性命,即便是不愿拯救之人。
殷小音认真的看着他,他的神情真挚,是真心投入医学事业之人。
文若学被她这么瞧着,突然回神,只觉得好笑,自己怎么被一个小姑娘牵着鼻子走,还说出了这样的话。
他摆了摆手,说道:“我还有些病人要照料,再见。”
又顿了顿脚步,再次说道:“多谢小姑娘你刚才替我说话,不知道你的名姓?”
殷小音微微抬了抬下巴:“殷小音,先生有本领,不必总顾虑太多,我相信您有您自己的骄傲和自信。”
文若学苦笑一声,叹了口气,又说道:“我记得了,改日若是有时间,你来找我喝茶。”
*
吉川熊绎离开了长越医院,越想越不甘心,更何况是弟弟的性命重要,当即转而去了租界,找到最有名的外国诊所医院。
这是一个y国人开的诊所。
检查完了之后,立即赞同了吉川熊绎的说法,把病人推进了手术室准备手术。
而这边,吉川熊绎总算松了一口气,其实自从文若学说了之后,他的心里就突突的,真怕弟弟真的没救了。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准话。
他立马呵呵冷笑一声,他就知道,华国那些医生就是庸医,等弟弟治好了,他非要好好去羞一羞那个大放厥词的医生,让他以后不敢出门。
而且,他还要将此事大肆宣扬,呵呵,曾经任由他们拿捏的小绵羊如今竟然敢大声和他们说话,真的以为他们发展起来了么?
他就要用事实告诉他们,华国依旧还是不堪一击的弱。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病房那边却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紧接着是y语的叽里呱啦,但是吉川熊绎是听得懂得。
大概意思是说病房里面的情况不好了。